“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调解吗?”
随后过来的中年男人脸色冰冷,狠狠的瞪了对面一眼,又是看向王富贵。
王富贵气哼哼的指着对面那个纱布男说道:“他根本没有调解的诚意,张嘴就要五万的医药费。”
回身看着温涛,又是说道:“涛哥,咱们走,不调节了,我也去验伤,我这边一颗大牙都活络了,我估计是保不住了,最起码也是轻伤。咱们跟他打官司,我就不信了。”
五万?
温涛笑了。
中年男人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看着纱布男,一字一句问道:“确定不调解了是吗?”
纱布男眼神忧郁,他身边的女人则是一脸不服气,接话说道:“我男人头都被打破了,脑袋上的事谁说得准,万一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再说了,这段时间在家养伤,肯定不能出去赚钱,五万块钱我还嫌少呢。”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不搭理她,直勾勾的盯着纱布男,再次问道:“你说,还要不要调解?”
男人刚想说话,女人一把拉住他,上前一步看着中年男人说道:“就五万,少一分都不干。”
温涛笑了,在一旁悠悠说着:“五万块,对于我们来讲,还真不多,也就一天的收入而已。”
女人眼中一亮,转头看向温涛。
“你说,如果他验出来轻伤,你们先动手打的人,到时候我用着五万块钱请个好律师,能不能把你男人送进去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人生如此奇妙。
昨天晚上温涛还看不惯王泉那种‘我有钱’的语气,此刻,他这句话比王泉显得增加肆无忌惮。
纱布男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愣,惊愕的看着温涛,随后赶紧拉住自己女人,小声嘀咕一通,那女人脸上也有慌张,最终愤恨的点头。
再次看向温涛时,眼神中带着怨毒。
纱布男这次主动说话,“一万块钱,赔一万块钱,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八千。”
温涛脱口而出,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
纱布男犹豫,那女人更是怨恨的看着温涛,却没有插话。
“八千就八千,现在就给钱。”
……
“就这样解决了?”
听完温涛的讲述,王泉有些诧异,打破脑袋只赔了八千?
“那还能咋滴,八千块钱我都后悔了,我当时要是态度强硬点,再吓唬吓唬他们,估计五千块钱就能解决。”
王泉没接他的话茬,又问了王富贵现在咋样。
“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儿人一样,顶着个乌眼青到处乱窜。”
挂断电话之后,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王富贵打个电话,这小子是聪明,可脑子里的弯弯绕也多,如果不给他一点警告,保不齐惹出什么事。
“大哥,有事儿?”
王富贵率先出口,淡定自若的口气让王泉差点背过气,这才多长时间,真当成没事儿了?
“王富贵,告诉另外两个参与打架的工人,这个月工资每人扣五百,再有下次,直接回洛河老家歇着去。”
王富贵不吭声了。
“他们俩一人五百,你扣一千。”
还不解气,继续说道:“看把你能的,场子里容不下你了?你还带着人大半夜跑KTV,你说,如果你媳妇儿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样?”
王富贵小声嘀咕着:“我不怕老婆。”
王泉听到了,莫名的有些心虚,随后暗暗告诉自己,我也不……
……
渝南冻品交易市场。
王泉和张舒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市场上冷冷清清,只有寥寥无几的门店还没收摊。
仅仅猪肉类分区就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转完,跟王泉想象中的差不多,这一圈转下来,已经看到好几个门上挂着转让的信息。
心里暗暗比较一番之后,选出了两个比较合适的店铺,不管是位置还是铺面大小,都挺符合王泉的要求。
没有急于打电话问询,找到一个还在营业的店铺,王泉走了过去。
主动送上香烟,跟店老板接上话后,王泉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店铺里的经营产品,大概了然,这才问道:“刘老板,山城的猪脑现在什么价位了?”
刘老板主营的白条猪肉加上一些骨类产品,虽然不经营猪脑,却也听说了猪脑的疯涨行情,听到王泉提到猪脑,不由打量他一眼,笑着问道:“你有货呀?”
王泉微笑着点头,“有一点。”
刘老板眼中闪过羡慕的神色,抽了一口烟,这才说道:“那你赶上好行情了,听说市场上的猪脑已经涨到七块五了,准不准确我不清楚,你要想了解,最好去其他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