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血液在交换,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完成了一个属于之间吸血鬼的仪式,连接着血液的契约浮现在两者的皮肤上。
这一刻,不论何地,后缀为卡塞尔的吸血鬼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加勒比海的方向。
他们拥有了一位女主人。
颠簸的一夜在黎明时刻迎来静寂。
元庆缩在海涅的怀中。
“长亲……”她轻轻地呢喃。
海涅垂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认真她戴上那枚从亡者国度得到戒指。
船尾。
船医从船长的卧室内走出。
“没有生命危险,好好将养着就可以了。”
同样的话这已经是船医第三次说了,她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扭头看了一眼莱斯沃斯苍白的面色,罗西愁绪许多。
她送离船医,重新回到房间。
黎明的光从窗缝中溢进船舱,斜斜照亮了面前病榻上人的侧脸。光柔和了他坚毅的线条,为那苍白的脸添上几分颜色。
罗西只觉得烦,非常烦。
她抓了抓头发,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落在肩膀,转身向镜子看时,发现裹在胸口的绸布不知道什么什么松开,粘在脖子上的假喉结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怪不得船医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罗西滑落在地,一切都变得乱糟糟,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红发的海鸥抬起头,看着卧室墙壁上的剑架,看着挂在架子上的三角船长帽,砸在地面上的拳渐渐握紧。
朦朦胧胧之中,仿若有一只手覆上了胸膛,然后逐渐向下,滑进宽松的马裤。
莱斯沃斯挣扎地睁开眼睛,黑漆漆的一片,然后他捕捉一抹红色的波浪,波浪起起伏伏,伴随而来的,是自尾椎而上的酥软,让人飘飘然。
身为一个男人,他是在是太清楚这种感觉以为着什么。
莱斯沃斯惊醒,看清了身上的人。
“安吉拉,你,你……”他被人捂住了嘴。
炙热的呼吸靠近,红发的女人俯下身,甩开他不自觉放在腰上的手,附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记住,是我在上你。”
莱斯沃斯的动作僵住,他全部的气息都被眼前的妖物蛊惑,仍由着她尽情的玩弄。
船驶离加勒比海,距离此行的目的地伦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航程。
亚伦从昏睡之中醒来,转移到原罪在海涅身上只维持了一夜,就被彻底的消耗。
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另一侧,同被原罪污染的吉米娜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她是人类,又长期处于贫血的状态,原罪的抽离与爆发,对她的身体守不可磨灭的损耗。
元庆看着站在吉米船舱内的亚伦:“长亲让你来的?”
亚伦:“主人说,我对不起的是这个人类。”
“确实。”元庆拨开吉米娜的头发,露出她脖颈上的深浅不一的齿痕。
这显然不是一次二次就能够形成的。
“你们都有愧于对方。”元庆叹了口气,若不是这人类女孩的有意引诱,亚伦也不必承受剥离原罪的痛苦。
这其中复杂的关系,除了当事人,恐怕谁也理不清。
“主人希望我在下船之前解决掉这件事。”亚伦如实说道。
元庆点点头,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站起身:“那侍卫长先生希望你能处理好一切。”
“是的,夫人。”傍晚, 元庆在船舱内收拾行李。航程接近尾声, 她问过大副,如果顺利,一个星期后,翱翔天使号将在伦敦靠岸。
船舱的门被人敲响。
黑发的血族整理一下头发,打开了舱门。
罗西站在门外,她松开了胸口厚重的绸布裹胸,红色的发已过肩头,也不在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但头顶上仍然端正带着那顶代表船长身份的三角帽子。
“安吉拉小姐。”元庆笑着邀请她进屋, “有些乱,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罗西迈入船舱,她双手交握着, 显得拘谨。
元庆看了她一眼, 垂头微笑:“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罗西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了元庆尚未来得及收拾的箱子上,那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女性裙装。
她的目光顿了一下, 连忙移开视线。
她清了清嗓子, 开口道:“要到伦敦了。”
“是的。”元庆微笑,“这段冒险结束了。”
进入亡者的国度, 获得传说中的不老泉,若是传扬出去,罗西和她的翱翔天使号将扬名整个海洋。
“跟着您和卡塞尔先生沾光而已。”罗西很清楚,她并未做出实质性的帮助。
“若没有一艘称心如意的船, 我们的旅行不会这么顺利。”元庆拿起海涅常开的那本航海家笔记,将它放进手旁的行李箱中,“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可以直接说,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