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镇定剂的药效一过,这个庄不下就又会开始大吵大闹。
总是打镇定剂也不是办法,而且他那般不停不休的吵闹,对其他病人的影响也很大,所以每当到庄不下发病的时候,都不得不给他重新物色一家新的精神病院。
“一个精神病而已,这好像跟黑火也没什么关系啊!”
“别急,你先听冥……白宁夏后边的话后,应该就能清楚了。”
见我差点说出自己的身份,冥老的眼中明显有些不悦。
所幸的是我现在有够激灵,所以很是从容的把口误带了过去。
“如果只是一个精神病,倒也不值得我们这趟出来了,怪就怪在他在入住精神病院之前,全家一家八口,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横死!而且死状安详,连尸检都没检验出任何的问题!后来也有警员觉得奇怪,就找庄不下录了一份口供。据口供记载……”
据那份口供记载,庄不下五岁生日那年,他爹从集市上给他带回了一斤蛋糕,还有和几节用来充当生日蜡烛的暗红色蜡烛。
当晚为了给庄不下庆生,家人灭了灯点了蜡烛要唱生日歌。但蜡烛点燃以后,所冒出的火焰却是黑色!
庄不下的父亲觉得那蜡烛可能是过期了,就没再用直接就把蛋糕分给了在场的所有家人。
但庄不下对那黑火苗极为好奇,就趁着父亲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蜡烛和堂哥钻到了一旁的桌子底下玩。
平日里他们就喜欢玩这种“探险”游戏,好不容易今天不会挨骂,而且还有这种火焰呈黑色,能给他们的“探险”游戏增加几分诡异色彩的蜡烛,所以两兄弟玩得不亦乐乎!
白天庄不下吃的东西太多太杂,玩着玩着,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就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等到他从茅房回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家人全都躺下了!
“据笔录记载,说是当时庄不下看到每个人的身上都被一层黑气包裹着,但据当年那位录口供的民警说,庄不下说的是他看到的,是那些家人的灵魂!虽然就只是一团团乌漆麻黑的雾气一样的东西,但他很确定,那些就是家人们的灵魂,因为他感觉那些黑气都是活的!还想把他也带走!”
“这就怪了,如果那就是黑火的话,那庄不下又是怎么逃生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疑惑的望向了冥老,因为我有些怀疑,这可能是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布置的一个局。
不然当时又没有龙虎山的人在场,庄不下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我没有黎红那么厉害,能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这个人有没有说谎,在说话的时候心里可能是在想些什么,但我仍是想从冥老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
结果是冥老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继续道:“这个是个谜,我也不清楚,笔录上也没有任何的记载,相信只有见到庄不下本人才能知道个中原因了。”
得吧,既然上了你的船,是福就不是祸,再者,能跟娉儿交流的,就只我一个人,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你也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对我下黑手才对。
这么一想,我才安下了心来。
坐车到了火车站,乘坐高铁,我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而且一下火车,立马就有特情部的人来接我们。
只不过,这些来接我们的人,明显不是道派的成员。
“你们就是夏白一行人吧,上头命令我们来接你们,但零时又出了事情,这是车钥匙,要去哪儿,你们自己开车去就是了,我们还有任务,就不陪你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剔着寸板头的瘦子,虽然身形较瘦,但眼中却是精光四射,明显不是等闲之辈。
说完,把车钥匙扔给了我们,对方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这小子叫萧琰,是这里民派中实力最强的一个,能以一打十,是本地民派之中最受器重的人。至于为人处事方面,我也没有太多的资料。”
虽然冥老手上没有资料,但从刚才对方的形式做派来看,应该还算是一个比较负责任的人,而且对于道派,也存在着一定的偏见。
没办法,道派的名声臭得很,但凡有点儿消息的人,都不喜欢道派。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民派,会不会也是那般的阴暗了。
冥老既然要让人认为他是宁夏,那就只能是委屈他来做我们的司机了。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庄不下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
据了解,庄不下这几天又开始吵闹了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直嚷嚷着说有人要来抓他,要来带他走。
出示过证件和材料后,精神病院的院长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跟庄不下独处,而且事先还让人给庄不下打了一半剂量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