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
转头迎上云庆伯的目光,沈励扯了扯嘴角,“不是,你们在说什么?”
云庆伯和庆阳侯齐齐一叹气,露出大佛寺方丈特有的慈悲为怀的表情,“放心,真的没事。”
沈励……?
就在沈励一头雾水的时候,沈励他爹广平伯从后面走来,在沈励旁边停下,“跟我回趟家!”
脸黑的一批。
沈励……?
“怎么了?”
广平伯没好气的重重一叹,“你还好意思问,我都不好意思说,走,回家再说!”
说完,抬脚就朝外走。
沈励头上的雾水更加重了。
左边看看云庆伯,右边看看庆阳侯。
这俩人齐齐向他摆手,悲天悯人,“去吧。”
那架势,大有一副:放心归西吧!
广平伯府。
沈励才一进老夫人的屋门,迎面一只茶盏就偏了方向的砸来,紧跟着,就是老夫人的一声怒吼,“你要气死我吗?”
沈励茫然又莫名其妙的跪下,“祖母,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咬牙切齿看着沈励,脸色铁青,“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和宁王府世子彻底断了吗?”
沈励顿时……
“昂,我断了。”
老夫人啪啪拍着桌子,气势仿佛要去打仗。
“你是断了,但是你又找了个清俊小厮是不是?”
沈励满头问号。
不等沈励反应,老夫人又道:“你找个清俊小厮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人都看不住,还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给抢了人!”
沈励?!
“祖母,你在说什么,孙儿听不懂啊。”
老夫人气的磨牙,“听不懂?满京都都传遍了,说你沈励不行,连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都比不上,那小厮宁可跟着那老头都不跟着你!”
沈励越发糊涂。
广平伯夫人看着沈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提醒,“你之前是不是带着一个清俊小厮去红袖坊?”
沈励!!!
那是周青!
瞧着沈励的样子,广平伯夫人白他一眼,“昨儿,那小厮跟着一个老头子又去了!现在全京都的人知道,你被挖墙脚了!”
沈励!!!
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那是他岳父!
我擦!这让他怎么解释去?
说第一次是他这个丈夫带着妻子逛红袖坊,第二次是周怀山这个当爹的带着闺女逛红袖坊?
这话要是传出去,别的不说,红袖坊的妈妈怕是都要觉得他家在组团朝红袖坊开嘲!
沈励心头活像是被一万头奔腾而过的羊驼蹂躏践踏。
然而……
他只能像个假笑男孩一样,保持着微笑,竖起三指。
“祖母放心,母亲放心,我已经痛改前非了,我以后都不喜欢男人了,我只喜欢周青,真的。”
老夫人将信将疑看着他,“你真不是让人挖墙脚了?”
沈励坚强的微笑,“不是。”
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怎么废物到连自己家后院的白菜都看不住,还输给一个老头子。”
沈励保持微笑,“让祖母操心了。”
老夫人一摆手,“行了,你以后好好对周青就行了。”
语落,一脸八卦的朝前探了探身子,“所以说,其实是你不要那小厮了,那老头子当宝似的捡走了?”
沈励差点一口血喷上来。
然而他只能微笑,“祖母,我现在精力有限,能做好自己的事已经不错了,就不操心别的了,而且,我只喜欢周青。”
老夫人一脸八卦没有听上的失望,叹了口气,“行吧,你去忙吧。”
沈励麻溜告退。
一出来,大松一口气,朝一侧跟上来的随从道:“外面都怎么传?”
如果只是传他被老头子挖了墙角,那庆阳侯和云庆伯也不该是那种反应啊。
就凭他们和周怀山的关系,要是外面传他和别的男人女人有染,不干不净,这俩人就算不活撕了他,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随从为难的看着沈励,“大人还是别听了吧。”
沈励冷着脸,“说。”
随从吸了吸鼻子,面上表情赫赫: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外面传的消息五花八门,有说您被宁王府世子踹了的,有说您感情遇挫深夜买醉的,有说您被挖墙脚的,有说您爬不上夫人的床彻夜难眠的,有说您时间太短被夫人踹下床的,有说您不太支棱的起来的,有说您一个月最多三次的……”
沈励一张脸,黑到极致。
时间短?
不行?
不太*的起来?
一个月三次?还是最多?
难怪庆阳侯和云庆伯要那么悲天悯人的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