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倒满,第一杯照惯例是集体行动,接着便进入排列组合的各种互敬环节。
乔霏霏望着正同中天管理层互敬的盛怀扬,由衷感慨,“盛总真好!”
工作多年,她遇到的领导中,除了夏时初,就只有盛怀扬会在酒桌上这么护“下属”。很多领导和同事,非旦不护你,还各种绑架,逼你不得不喝,尤其女生,常常是被盯上的对象。
孙思婕视线也落在盛怀扬身上,“盛总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上司,知道他辞职回国时,我们团队里几个男同事都哭了。”
“说到这儿,有个事我特好奇。”乔菲菲扭头望着孙思婕,“他为什么会回国,他在国外发展得不是挺好吗?”
孙思婕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走前只说国内有事必须回来。”
“铭基管理层和总裁都拼命想挽留他,可是……”孙思婕耸肩,“没留住,他在铭基升合伙人是迟早的事儿。”
“他现在也是合伙人。”乔霏霏道。
“GC怎么能和铭基比?”
孙思婕脱口而出后,马上意识到这话有点“过分”,想解释,却听乔霏霏道,“那是!铭基在全球数一数二,GC在国内勉强能排到第五。在我看来,以盛总的资历,来GC是屈才。”
孙思婕凑到她耳边,“同感。其实,知道他最后选的是GC,很多人都大跌眼镜。”
“他为什么选GC?”
“不知道。”孙思婕想了想,补充道,“他基本不跟我们谈私事。”
哪怕自己做了他两年多的助理,也从未走进过他的私人世界半分。除了工作之外,他几乎不跟其他人交流什么,神秘、冷淡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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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不喝酒,中天那群人主攻的对象自然是盛怀扬。好在,今天他并不像那晚接风宴上那样来者不拒,还晓得同对方打太极:
“王总,我这酒量实在不好,咱们都意思一下。”
“赵总,你看连着喝了好几杯,要不让我先缓缓?”
……
纵是这样,一圈下来他分酒器里的酒也见了底。许超眼明手快,拎着一瓶新开的茅台就上前来续酒。
陈航去了洗手间,空出了中间的位置,许超站在椅背后,伸手去拿盛怀扬的分酒器,一只葱白纤长的手却横了过来,牢牢盖在杯口。
他转头,困惑地看夏时初,“夏总,你这是干嘛?”
“差不多了。”夏时初语气认真,“盛总已经醉了。”
许超不同意,“哪儿醉了?清醒得很,再加一点,就再加一点。”
这种酒桌上的屁话能信才有鬼?一点又一点,再来又再来,无休无止。
“真醉了。”夏时初牵了一下唇,干脆将盛怀扬的分酒器拿到自己面前。
许超无奈,转而看盛怀扬,“盛总,你这下属也太厉害,把你酒杯都没收了。”
盛怀扬注视着夏时初,缓缓点头,低沉的嗓音仿佛被酒泡过一般,馥郁醇厚,“她一直都厉害。”
夏时初望进他悠黑的眸子里,心跳磕了一下。
许超佯装严肃地瞪着夏时初,“夏总,你这可不行,你看我们谁敢拦陈董?”
“那说明陈董比盛总领导有方,而且还有你们这群得力干将,喝酒干活那样都能一个顶几个。不像盛总,干活得把我们带着,喝酒还得帮我们顶着。”
一句话,不仅夸了陈航,还把席上中天的高层集体夸了一遍。当然还顺带提醒他们,你们人多,可别欺负我们人少!
如此,许超那杯酒硬是没办法倒下去。
接下来,无论谁以何种名义来劝酒都被盛怀扬一句“夏总不让喝”给挡了回去。
姜呈有样学样,也说听夏总的,到最后中天那群人没法,纷纷打趣夏时初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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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N巡,终于散场。
许超安排司机送他们回酒店,还是那辆商务车。
这次孙思婕抢先道,“我和菲菲坐。”
吃饭的地方离他们入住的酒店不远,车行十来分钟就到了。
下了车,盛怀扬正好来了个电话,走到一旁去接听,并抬手示意他们先进去。
孙思婕踌躇不前,想留下来等他,却突然被姜呈喊住,“思婕,你房卡带了吧?帮我刷下电梯,我和乔霏霏都没带卡。”
乔霏霏歪头,眼睛里写着错愕,大哥,我带卡了!而且,你也带卡了,吃早餐时我看见你把卡递给了服务生,又收回来,就放在你背包的最外侧口袋,不信你拉开,肯定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