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昭即刻会意,“臭流氓!”
他斜乜她,“你秒懂又比我好哪去?”
“不能这样,”她苦着脸去洗手,“总感觉你在透支体力,透支未来五年、十年的。”
顾岐安来到她身后,也伸手到水流下,侧首过来突袭式落吻,到她颊边,“我哪方面给了你这种错觉?看来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
梁昭抬手去揩,倒蹭了许多泡沫,“不是说你不厉害的意思,……,反之,就是,太厉害了。”
末尾四个字因本能羞耻而低不可闻,顾岐安不依了,“就是什么?大声点!”
“去!”
说着,她从他怀里落荒而逃,才大摇大摆要去参观下卧房,腿根被什么毛绒绒挠了下,低头就看见一只猫。
好奶好纯正的英短银渐层,在那里扇着尾巴,不大睬人的骄傲嘴脸。
梁昭好不惊喜,“你养的呀?”
“啊,不然呢,从路边捡来的?随你高兴,你喜欢哪种就是哪种。”
顾岐安抱臂斜靠着门框,看着梁昭蹲下来无比新奇地逗猫,如获至宝般移不开目光。
他才明白这爱掉毛的鬼东西养得有多值。
随即上前一步,连人带猫拎抱到腿上,坐去沙发拐角。梁昭撸猫毛,他去撸梁昭,“给你养的,闲下来无聊了,让一猫一狗给你找点事情做做。不够的话再养。”
“救命。我哪有那么多空闲?不过倒也是,我前几天才和Miranda沟通过,有想法跳槽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一行待久了,就很难有成就感。想尝尝自己当甲方的滋味。”
顾岐安若有所思,也求之不得,“可以。正好老赵他姐的品牌方在找合伙人,你愿意的话,我帮你们引见引见。”
“不要,”梁昭双手双脚拒绝,“我想靠自己,顾岐安。至少工作上面能不依赖你就不依。”
因为她有过前车之鉴,知道双方一旦瓜葛上利益相关,感情就很难纯粹了。
眼瞧着他欲言又止,她小声试探,“没其他意思。”
熟料这人一低头来含住她耳垂,话音里委屈好多,“昭昭,你肯依赖他也不肯依赖我。”
“嗯……那等你下辈子托生成我上司,或者生意伙伴?”
“为什么不能是你给我当助理或者护士?”
说着,捉开猫翻身压倒她,顾某人臭不要脸地脑洞上线了,医生护士制服play。
梁昭体力敌不过他,就只能言语分散注意,“别闹!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说清楚,喜欢你还是喜欢上你?”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知道。”顾岐安眉眼在她之上,他是真真不知道。
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梁昭已经成了他的不可或缺了。
从出生起就伏笔在他生命线里的人,
兜兜转转又柳暗花明的人,
一个有许多瑕疵乃至小脾气但足够牵动他情绪的人。
热热的呼吸从她耳垂移去耳廓,顾岐安把这些话一顿一挫地送进去,继而,连说了若干遍我好想你、对不起,如他身体对她最真实的渴求一般,因为过去欠下太多,偿还时总要数以加倍。
他也清楚她的性子,有些话不肯言说,不如他来主动。
说到梁昭不得不脸红耳热地捂他嘴巴,“够了,听见了听见了!”
“光听见怎么够?”
二人的穿戴齐齐被摘去地上。
一记迅疾的力道钻进她身体,他喟叹着道,“最好刻进肌肉记忆里。”
……
煨罐里的汤跳去保温模式。天不知何时黑了,明月倒挂在清幽的天幕上,徐徐沉到人间。
沙发上一人盖一人,两重密汗,像连理并蒂般地相拥相缠。
顾岐安几分餍足的惬意,问梁昭,“什么时候吃饭?”
“随时可以。”
“那不吃了。”
“嗯?”
“省得还要多洗几副碗碟,反正明天就不在这里住了。”
梁昭竖起食指抵到他鼻尖,“图谋不轨!”
“嗯,就图谋不轨了。”
说话人咬着事后烟,像抱小孩般抱起她,去地上拣衣物。随即趁她走神之际,很寻常不过地说,“先入虎穴再得虎子。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等你整理好,等你重新相信婚姻。
梁昭笑吟吟地答非所问,“猫猫有名字了嘛?”
“有啊,不是说好了叫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