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菲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些话,每当她为了自己赢得的成绩而高兴时,奶奶就会提醒她这句话,仿佛自己获得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命运的给予。
“赫氏到今天的地位已不会被轻易击溃,可您还是这样战战兢兢,到底有什么让您这么担心?”
“因为士农工商!”
赫敏菲激动地情绪顷刻冷了下来,这一路她都以为奶奶恼怒的是自己对她权利地挑衅,她以为只要自己诚恳道歉让奶奶息了怒火就能了结。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行为令外界产生了一个错误的认知——垄断。
那个男人早就看到问题的本质,所以才会坦然提出那样卑鄙地条件。
“既然明白了,这周就把该交接的事情处理好吧。”
赫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孙女,整个集团最终都会交到她的手上,她并不留恋所谓地权利,但是她不能看着这孩子将自己的前程搭进去。
摸摸赫敏菲有些憔悴地脸,赫老太太起身,上了年纪血压总是不稳,她需要吃药了。
“奶奶,我不是决策失误。”
赫老太太转身朝向孙女,赫敏菲看向满头白发的老人。
“我恋爱了。”
骆以谦和Jerome吃完饭,处理完项目心情也总算能够彻底松懈,两个人伴着街景缓缓地散起步。
香港还是这样,繁华里透着拥挤,各式各色的人在里面穿梭,谁也不在乎谁的过去,谁也不了解谁的现在,大家想得到的只有未来。可兜兜转转,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来了吗?
“我下午和田凡聊了聊,你还是那么慧眼如炬啊!”
许彻开口拉回了骆以谦的思绪,“她有能力的,只是没有什么企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激发到她,会有所成就的。”
“别人都是有野心没有引路人,你这是伯乐上赶着投喂。人的际遇,也是种机遇。”
骆以谦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调笑身边的老伙计,“今天感慨这么多,想说什么就直接点。”
“你真的不到算再同Jerome说说?”
“说什么?”
许彻有些心急,表情严肃起来,“他对这次假新闻的处理方式,你真的认可?”
“看来你不认可他将问题解决在内部的做法。”
骆以谦的反映很平静,但许彻明白他并不是冷漠,“你是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了吧?”
“Jerome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管理提太多要求,现在同他说他不会听的。倒不如等到团队出问题的时候,再出面帮他留住。”
许彻的想法一直都是将事情处理在前头,不愿意看到事情变坏。骆以谦提醒了他,比起预知风险能够处理糟糕后果的能力,有时更为重要。
两个人一路散步回到酒店,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比他们早一步推开门。
“小柚?”
许彻看清女人扭来的脸,低声向骆以谦说道,“她就是徐暮,领潮资本的徐暮。”
“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你以前半夜吃宵夜都喝黑咖啡。”
徐暮和骆以谦坐在酒店前的小店,营业到凌晨的店里客人来来往往,人不多,却也正好没有让久别相遇的两个人感到尴尬。
“现在不比年轻时候,喝几杯咖啡还是能倒头就睡。”
骆以谦看着面前的徐暮,脑海里想到的是当年那个努力付出,一心要靠自己本事在城市立足的姑娘。现在她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自己应该是祝贺她的。
“那时候你哭着离开和我们断了联系,没想到会在投行相见。”
徐暮低头一笑,被曾经的熟人提起以前的事情,总有些羞怯。
“其实几年前就有要转行的想法了,只是为了当初那句‘我一定要证明给你们看’才坚持到成为合伙人。不过,那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骆以谦端起茶喝了几口,老式茶杯在他手里和这身名贵西装不是那么相称,但此刻他却也不愿放下,因为他不知面对徐暮该说些什么。
“当初只有你跑出来拉住我,还给我工作机会。今天,总算能够和你说上这句‘谢谢’。”
能够坦然说出口的事情,那便已经不再是一种隔阂。
骆以谦放下茶杯,轻轻摇摇头,“善良也需要能力,当时只有我有能力帮你。但你真是有骨气,我现在还记得你拒绝的样子,感觉被你再多看一秒都会被那股怒气燃烧掉。”
两个人都笑出声来,为了曾经的年轻气盛,也为了现在的沉着。
“怎么想到改名了?觉得‘徐小柚’这个名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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