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
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怎么友好的关系,更是如履薄冰。
他先开口,走过来,握着我那受伤的手,轻声问,“手还疼吗?”
我摇摇头。
贴的创口贴边缘,隐隐有翘起的迹象。
“纱布在哪,我给你重新包下。”他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中,平静温和。
和他的外表给人的凶劲、邪劲,天差地别。
“床头柜里有创口贴。”
他没问我为什么要贴创口贴,不贴纱布,而是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
高大的身影像是顿了一下,又像是我的错觉。
贴完创口贴,他漫不经心地打量我的房间,从墙上的画,到床前的透明展览柜,又到浅黄色的沙发,又落到玻璃门外的阳台。
又落到我身上。
我俩对视。
“第一次进你房间,还挺新奇。”他说。
“没什么新奇的,就一个普通房间。”
“你以后不要来这找我了,我爸会生气,我不想因为你和他吵架。”
我能察觉到当我说不要他来找我时,他的眼神有点沉,但我解释之后,眼中的那点沉,又像是我的错觉。
“我知道,他现在不在青安。”
我知道他在向我解释,但我的声音带上了点冷意,“你查我爸?”
他笑,似乎带着点讽意,“你爸现在和方梦琪一起在海城。”
“你查到方梦琪了吗?”
樊昭眼珠不错地盯着我,“你还真的一点都不掩饰。”
不知嘲讽,还是夸赞,亦或者是他的自嘲。
“没有。”
筋络凸显的手从黑色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随意在屏幕上捣鼓两下,又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一看,樊昭安排的人每天都会给他汇报方梦琪的动向。
她的出行地点,几乎都是固定的,除了影纹,就是健身房。
偶尔也有周末时,薛澜喊她出去,和一众太太小姐喝下午茶。
薛杭也偶尔和她出去约会。
……
看完,我将手机递给樊昭。
他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时,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硬的东西,落在了我的掌心。
等樊昭的手掌从我手心中拿开,我的掌心中,多了一把钥匙,在光下,闪着银光。
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五指慢慢收紧,我收下了那把钥匙。
半秒过后,我被樊昭压在了身下。
当我看见他从冲锋衣外套里拿出那“东西”时,我就知道他早有预谋。
我从不否认,樊昭是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和他睡,我也并不觉得吃亏。
但是这次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薛杭打电话的声音,从那敞开的玻璃门,摆满盆栽的阳台,传进了我的房间。
那干净温和的声音,响起在这水乳交融的床上,就像在我耳旁一样。
我咬着唇,不愿意出声,但是樊昭的动作更为激烈,像是受到了刺激。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我发出声音。
如他所愿。
……
结束之后,我送樊昭下楼。
薛澜正从外面逛街回来,身后的司机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的身后。
买了很多东西,她心情不错,意外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樊昭。
又问我,“心心,吃晚饭了吗?”
我爸不喜欢樊昭,自然她也不会对于樊昭有多热情,甚至直接都不理他。
我这人挺逆反的。
你既然都不理,那晚上,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好了。
我爸不在,饭桌上就我们四个人。
几乎没人说话。
吃完饭,我将樊昭送到了门口。
房间已经由阿姨打扫过了,该扔的都扔了,床单被罩已经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纱帘被夜晚的秋风吹的微微晃动。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大概就在樊昭找我那时候,江渊给我发了消息,问我现在还好吗?
江渊是我的前男友,也是圈内人,还是个影帝。
当时他拍《诱》时,他饰演军阀男主角,我饰演其中仅仅只有两句词的姨太太。
我们两因那部戏结识,又因戏生情。
后来,我提出分手,但分手之后,我俩的关系还算不错。
刚回复完他,陈姐又给我打电话了。
她给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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