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_作者:折枝伴酒(18)

2025-01-16 评论

  岳澜不意外被她认出,反而自豪,桃花眼愈发.浪荡:“让如此美丽的小姐落单,看来你那未婚夫也不怎么样。”

  南惜扯了扯唇。

  乔家举办名流峰会,逗留的外地人太多。本来京城圈子里没男人敢惹她,最近却时不时飞来一两只苍蝇。

  昨天姜小姐婚宴上的插曲,未来婆婆那边还没动静,不知道听说没。今晚她想要清静些,不愿再生事。

  估摸着那人也快要到了。

  默数三秒,身后的空气急剧升温,一阵强势利落的风携着酒香入鼻。

  揽上肩的力道很熟悉,将她亲昵地勾过去。

  耳畔嗓音听着比岳澜更风流,懒散中夹着轻蔑:“谁说她一个人?”

  南惜无比自然地挽住对方:“岳公子,失陪。”

  直到再看不见两人背影,岳澜才转回头,眯眸喝了口红酒。

  这女人还挺傲,自始至终没正眼瞧他。

  藏在花厅的年轻男人走出来,轻笑:“你胆儿肥,连她都敢惹。”

  岳澜下巴抬了抬,朝那对男女消失的方向:“边个啊?”

  “你们港岛南家的孙小姐,京城祁氏集团最小的那位,掌上明珠。”年轻男人靠栏杆站定,一字一顿——“池家钦定的二少奶奶。”

  岳澜失笑了一秒:“原来是她。”

  三十年前的一桩旧闻可谓天下皆知。港岛首富南家大公子舍不得太太远嫁,为爱赴京。

  所以南惜在京城长大,地地道道的北京妞,再有那样的家世,拿鼻孔看人也不奇怪。

  “刚才那是她未婚夫?”岳澜若有所思地问,“和传闻不太一样。”

  清贵卓绝,举止风流而不俗气,目空一切的松弛感。不刻意施压,也自然流露的上位者姿态。

  只一眼,岳澜就知道惹不起。

  年轻男人抿了口酒:“池昭明算个什么,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

  *

  南惜被祁景之带进电梯,搂肩变成抓手腕。从一楼走廊到酒店前院,力道越来越不温柔。

  也没顾及她脚下八公分的高跟鞋,几乎将她从地面上拎起来。

  南惜踉跄着挣扎:“你松手。”

  越过绿松石门槛,祁景之猝然松手。

  她踩着高跟鞋没站稳,整个人歪在玉石抱柱上,回头愤愤瞪一眼:“祁景之你故意的吧!我得罪你了?”

  电话里好好的,一见面这副鬼样,去迪拜出差是学变脸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男人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压迫,嗓音一字一字地往下沉,“南惜,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她知道祁景之要什么解释,一刹那心虚起来,不敢抬眼。

  今天帝景酒店不接待外宾,赴宴的都在楼上宴厅里,楼下安静得很。

  门童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这两位都是祖宗,惹不得,一动不动假装雕塑。

  她不说话,祁景之也不给她逃跑的余地,漫长而静默地僵持。

  直到手机铃声解救了她。

  南惜打开贝壳手包,两人同时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田阿姨。

  祁景之嗤了声,转身到台阶边缘,点了根烟。

  南惜背对他站在石柱边,语气乖巧:“喂,田阿姨。”

  “我在帝景这边的晚宴。”

  夜风像刀子割在皮肤上,南惜抬手摸了摸肩。

  池靳予向来洁身自好,他绝不会联想到女人。

  池靳予没闲心和他瞎扯:“有事儿说事儿。”

  薄慎:“你这人真没意思,兄弟找你唠唠还不行?”

  “没空唠。”

  薄慎早习惯他这样,笑了笑,接着说:“魏亦铭回来了,晚上在京厦组局,让我请你给个面儿,纯素的,打打牌,喝点儿小酒。”

  池靳予放下杯子,蹙眉:“晚上飞柏林出差,下次吧。”

  “行,少爷明天去港岛见他姥,下次不知道哪次了。”薄慎啧了声,“比咱俩还忙。”

  魏亦铭的母亲是南惜的小姑,排行老四。

  不过她嫁人早,儿子年纪和祁景之差不多。

  这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不从商不从政,偏要去北极搞科研,这些年忙得亲戚朋友都不怎么来往。

  和薄慎池靳予是大学同学,说来也怪,不同专业,性格也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的社交网,愣是保持联系到现在。

  薄慎觉得池靳予这家伙交朋友的标准难以捉摸,魏亦铭这层关系,虽然当初全靠他这个社牛主动,细想还是被池靳予撺掇的。不然他这满身铜臭吃喝玩乐的性子,哪能交上科学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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