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扭开打火机盖。
蓝色火舌飞舞,引燃一阵馥郁香气。
烟雾随着南清曜的低笑声,弥漫在两人之间:“池总亲自点烟,我是第一个吧?”
池靳予也回一声笑:“是。”
南俊良不抽烟,祁景之又不待见他,短短人生三十载,南清曜果真是第一个由他亲自点烟的。
“看得出来,你很钟意老五。”南清曜用语直接,“但愿你永远能像今天这样待她。”
“大哥放心。”池靳予目光诚恳,语气坚定,“婚书是我亲手所写,我会为每一个字负责。”
南清曜面容和嗓音一样温润,眼神却深不可测:“漂亮话都会说,我且看。”
“你知道老五在家有多宝贝,祖母最疼爱的就是她。我们南家的掌上明珠,嫁了人也不允许受委屈。否则京城再远,我也会来。”
男人轻轻摩挲着打火机表面的拉丝纹路,片刻后,认真看向南清曜,字字落地有声:
“人前人后,我以她为先,这是我能给大哥的保证。”
“只要我池靳予还在这儿,全世界都委屈不了她。”
看着南清曜思索的神情,略微松动的眉,他了然轻笑:“当然,北京一年四季都很美,随时恭候大哥,希望我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心领了,这次就算了。”南清曜弹弹烟灰,笑意真切,语气随意了些,“明天飞巴黎,一个月schedule都是满的,能赶上婚礼就不错。”
说着看了看聊得火热的弟弟妹妹:“他们会待到weekend,麻烦你照看下。”
“好,大哥放心。”
“Anyway,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
祁书艾在宴厅招待朋友们,陪聊天。南惜京城的朋友她都认识。
池昭明坐在男方宾客区闷头嗑瓜子,田蕙云站边上和他说着什么,看表情像在劝他哄他。
“今天好歹他大哥订婚,脸拉那么长给谁看?”乔安安鄙夷地哼了声,看向祁书艾,“不过他也真好意思来,死渣男。”
一句死渣男,整桌人纷纷附和。
京城这些名媛千金虽然暗自也较着劲,比美比有钱,比谁的包包裙子更贵更稀有,但对于渣男,分分钟达成统一战线。
薛嬗抬手看着红艳艳的真钻美甲,今早刚做的,一身礼服也闪瞎眼。
明知是参加订婚宴,也不怕抢了主人风头。
但说起话来是真不留情:“当场给他大嫂下跪助兴呗,珠玉在手不知道珍惜,活该喽。”
“池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掌权人和未来主母的订婚礼,缺了谁都不像话。”乔宜琳靠着椅背打游戏,香槟色纱裙优雅又松弛。穿得低调,唯独左手的蓝钻戒指不菲,彰显着身份,“池昭明和他妈开不开心,对池家的面子来说重要吗?就是踩着刀片儿淌着血都得来。”
乔安安点头认同她姐:“也是,他俩合起来都不如大少爷一根脚指头。”
“这话不合适了乔安安。”祁书艾笑得十分讽刺,“能比吗?你这是侮辱我妹夫。”
乔安安假装忏悔:“对不起啦,我胡说。”
乔宜琳一边看上一把游戏战绩,一边用指头戳她脑门:“傻子。”
“姐!”乔安安嘟嘴嗔怪,突然看到什么,眼睛一亮拽她衣服,“景之哥!他过来了过来了!”
乔宜琳半个眼神都没给,又开一局游戏:“撒开,关我屁事。”
祁景之刚应酬完生意上的朋友,看见祁书艾和几个熟人在这边,顺道来打声招呼。
眼神掠过乔宜琳,面色如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乔宜琳笑了下,接着打游戏。
乔安安目光一直在两人中间打转,知道乔宜琳追过祁景之的几个朋友,表情也都意味深长。
但两个当事人毫无波澜。
祁景之对每个人都客气有礼,更熟的调侃两句,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乔宜琳指头如飞,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直到祁景之走了,乔安安仍不死心地问:“姐,你真放弃他了?我还以为你欲擒故纵。”
乔宜琳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颜狗啊。”乔安安自信足够了解她,“景之哥比你那些男模小鲜肉可帅多了。”
“我觉得也行。”祁书艾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宜琳姐,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外边儿尽管彩旗飘飘,留个正宫名分给我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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