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有可能是墨庄派来嫁祸白庄的。我见过白春留几次,他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依我看,八成是冬三发现咱俩跟踪他,故意引咱们到白庄,想来个借刀杀人。」
「那怎么办?要往回走绝对会迷路,若是出了林子,也会被冬三发现……」这不是进退两难吗?
「等等,你瞧那边。」
「有个女人啊,那又怎么了?」
「笨!那女人八成是冬三的情人,约了在这种地方相会,咱们抓了那女人当人质,还怕冬三不乖乖听话。」
白冬蕴听到此处,面色骤变,转身看向徐望未,她也正好回头,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快走啊……那两人离她比他还近,他不敢发出声音,但她的眼力普通,根本看不见他的暗示。
白庄的安危和一个女人的命,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前者,偏偏这女人是白春留心仪之人……当场被杀还比较无所谓,要是她被活捉,拿来威胁他或白春留,只怕后患无穷。
他拼命绞脑汁,想着该怎么骗那两人徐望未和白庄都与冬三无关,没想到那两个蠢蛋性子太急,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互相打气喊了声「上」之后,亮起大刀直接砍向她。
这到底是要抓人质,还是想杀人灭口?他一急,顾不得冲动救人会有什么麻烦的后果,急奔上前拉她入怀的同时,大刀砍下鲜血溅了满地。
徐望未吃惊地瞪大眼,及时扶了他一把。
他忍着背上爆裂般的剧痛,万分庆幸这女人与众不同,见了血没大声惨叫。要是庄里的下人听到尖叫声跑出来救命,冬三和白庄的关系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冬三,她果然是你的女人!」拿着沾血长刀的大汉戒备地退开两步。
「这种姿色我看得上眼吗?」他冷冷笑道:「两个大男人,想练刀不找我,砍一个无辜女人做什么。」
另一个汉子迟疑问道;「这女人当真与你毫无关系?」
「不,她和我关系匪浅,我特地到这种地方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两名蠢汉互看一眼,一头雾水。
「混蛋!你想骗我?」拿刀的大汉骂道。
「当然是骗你,骗你杀了白春留的女人,好回去向我家庄主领赏呢。」
「你说谎不打草稿,以为骗得了我吗?如果她真是白春留的女人,你为他挡刀做什么!」
白冬蕴啐了一口,笑道:「你还真以为你砍中我了吗?要不要我脱下衣服,让你瞧瞧我背上的刀痕?」
「难不成你想说,我刀子上沾的血是假的?」
「那血当然是真的。你砍中我,我流了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拿刀的汉子见他神色如常,的确不像身受重伤。再看向那女人,长得是挺漂亮的,但太瘦又太苍白,像是随时会断气倒地。白春留身为一庄之主,有义务为白庄传宗按代,绝不会笨到去找一个病得快死的女人当老婆。他思索一阵,自行归纳出结论,道:「你这小子说话颠三倒四,可骗不了我。这女人和你或白春留都无关,纯粹是迷路才会走到这种地方来,你假装为她挡刀,是要我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好让你借机逃回墨庄找帮手……要是我误杀了她,让她死在白庄后门外,正好给白春留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找我麻烦。你这混蛋真够狠毒,不单让我惹上墨庄,还想借白庄之力杀我灭口!可惜你打错算错了,白庄庄主向来心慈手软,就算有人欺到他头上,他也是不敢吭一声,你这借刀杀人之计,怕是找错对象了。」
白冬蕴哈哈大笑。「墨庄随便派一个人出来,就足以踏平你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了,我要杀一个人,还需借别人的刀吗?」
「谁说我千铭门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我告诉你,我千铭门的千铭刀法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门主朱千铭更是白庄庄主的座上客,你这墨庄的混蛋有眼无珠,竟敢瞧不起我千铭门,我千铭门一一」
「够了够了,我知道你俩来自千铭门,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忘了找千铭门算这笔帐。」再不阻止,怕是要千铭个没完了。想为自家门派打响名号的心情他很了解,等他平安脱身后,要恶整的对象绝不会漏掉这一门。
「大师兄,他知道咱俩是千铭门的人,是不是要杀他灭口啊?」开口闭口千铭门的蠢蛋小声问着。
持刀大汉瞪了自家师弟一眼,勉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挥舞着大刀朝冬三喝道:「既然你己知道我俩的来历,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说!为何你要将我千铭门门主的至大秘密卖给胜火帮那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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