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救人要紧,爹应该也不希望我见死不救的。」
作了决定后,陆可亲卷起衣袖弯下身,将受伤昏迷的陌生男子推入屋里,并往内室滚去。
一年后
「阎皇剑啊阎皇剑,没想到今日的你已经沦落到成为拐杖了……呕……」鲜血随着这些话从口中吐出,阎濬双手撑着长剑,缓步而行,一边自嘲着。
还好他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功夫让几个老家伙吃了暗亏,不然他哪有机会逃到这儿来!
没想到他勤练了整整一年的功夫,还是对付不了天罡寨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而且,这回他的伤势居然更为严重。
阎濬眺望着不远处那间依然老旧的木屋,这次,他还是由衷希望自己能够撑到那里,疗养他这身伤躯。
「啐!他娘的……」逐渐接近木屋后,阎濬瞪着屋前随风飘荡的白幡,忍不住啐了一声。「这一家怎么老是在办丧事!」
而且放眼望去,这附近怎么还是荒凉得没有半户别的人家?
阎濬哀叹一声,继续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往前行,只是他人还未走到门口,眼前已是一片昏暗。
「是什么声音?」跪坐在灵堂前的陆可亲听闻声响,小心翼翼地回过头。
照理说天快黑了,应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上香啊?
赶紧起身走向屋外,她认出了那个倒在地上一身黑的男子,正是去年娘亲过世后没几天晕倒在她家门前的人。
「这个人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我们?」陆可亲埋怨地低喃一声,无奈的将手伸往他鼻端。「还活着……」
去年,他在这儿待了三天,留下几锭银子在床上后就悄悄离开了,她只知道他名叫阎濬,是个江湖中人。
这个阎濬,明明俊秀得像个书生,但怎么老是穿得一身黑又弄得浑身是伤?
瞪着倒在地上的人良久,陆可亲蹙起眉,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种行踪飘忽的江湖中人,她不应该理会的,只是……既然去年都好心收留他了,没道理今年就放着他不管吧?
咕哝着埋怨了好一会儿,最后陆可亲还是禁不住悲悯之心,挽起衣袖,再次将阎濬高大的身躯拖进屋里。
第1章(1)
一名男子在渐深的暮色中摇摇晃晃的行走着,落日的霞光映照在他那漆黑的身影上,让他浑身像是散发着一种异样的诡谲色彩。
黑衣男子一边甩着手中那把也是一身漆黑的长剑,一边踢着路上小石子,脸上的表情甚是不悦。
他来到一幢木屋前,抿嘴瞪视着掩上的大门,甩了甩头,接着用力一脚踹开了它。
砰一声巨响,让正坐在厅里埋首绣着手绢儿的陆可亲着实吓了一大跳,手也跟着被针尖扎了一下。
「是谁……」受惊的她抬眼瞥向门口。「阎濬……」
她惊慌的眼神认出了这名不速之客。这会儿他虽然没有晕过去,不过从他苍白的面色看起来,状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喔,你家今年没办丧事?」阎濬坏心的问了一句,黑眸随意扫了屋子里一圈,立即又将目光移到眼前盛怒的人儿身上,眯眼打量着她。「呸呸呸……你别乱说话啊!」
这个人的嘴怎么这么恶毒,明明长得斯文俊秀,声音也这么清朗悦耳,为什么说起话来如此口无遮拦,好歹她也是救过他两次的救命恩人哪!
而且,如今家里只剩她跟弟弟两人,弟弟又长年卧病在床,她实在好怕听到这类的话。
「对了,你是不是叫什么可亲来着?」
阎濬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然后迳自走向前,将长剑随意扔在桌上,随即执起她的小手,将她被针扎到的纤指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啊……你你你……放手……你……做什么?」
阎濬这突如其来的骇人举止让陆可亲顿时陷入慌乱之中,只能死命地抽动突然被他抓住的手,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他的大掌。
这个人明明脸色苍白,一副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怎么力量还这么大?
还有,他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这样对她,不但牵她的手,还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
这可是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啊!这个阎濬真是无礼的登徒子!
「我是替你止血啊。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叫可亲来着。」阎濬的黑眸定住她惊慌泛红的小脸,一副理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
「我……我叫陆可亲,不知阎公子来此有何要事?」虽然挣脱不了他的箝制,陆可亲依然不死心地甩动着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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