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楠又坐回原来的姿势,靠着床,他也闭上眼睛,就这么安静的守着她。
好好睡吧,这一次,换我等你了。
「二叔跑了就跑了,这事儿闹出来也没好处,只是跑得了人跑不了庙,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到时候……」
陶贞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而且许久没听见的小狗声音和孩子玩闹的声音,似乎近得就在屋子外头,她甚至还听到陆定楠说话的声音。
他不是还在外头办事,怎么会在屋子里?是她太思念他,产生幻觉了吧。
陶贞儿一愣,忽然失笑,觉得自己大约是把梦境和现实给搞混了,只是一坐起身,她还想着自个儿不是还在祠堂边上的屋子里吗,怎么感觉又换了地方,疑问才刚冒上心头,床边的帐子突然就让人给拉了开来。
「醒了?」
她傻愣愣的看着笑得一脸春风样的陆定楠,还没回过神他怎么会在屋子里的时候,他就将她整个人给拦腰抱起。
她不禁惊呼出声,双臂自动的绕着他的脖子,就怕一个不好会摔下去。
「这是做什么呢?快放我下来!」她小小的挣扎着,不小心对上了屋子里另一个人的视线,双颊一下子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涨红,羞得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爹?!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拍打着他的肩,又羞又臊的催促道:「快放我下来!都让爹给看见了!」
陆定楠有时候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也不管岳父调侃的神情,也不管陶贞儿羞得要没脸见人,还是按照他原来的打算,将她给抱到桌子边坐下后,替她和岳父倒了杯茶,这才总算安分下来。
陶铭亨自是知道女儿脸皮薄,也不多加调侃,转而看向陆定楠,眼神带着赞许,但仍免不了端着岳父的架子道:「你也就这两天做的事还像个人。」说着,他曝了口热茶。
「爹!」陶贞儿忍不住抗议了。
她爹说这话,不就是说他之前就没做点人事吗?哪有人夸人的时候还这么损人的啊!
「行行,我不说了,不过你瞧瞧这小子都没说话呢,你急着帮腔什么?」陆定楠平淡的瞥了岳父一眼,看着陶贞儿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温柔的面孔。
「不喝茶,要不要更衣去?」
她这次羞得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了,就连陶铭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这个女婿很有说笑的本事,不过这种甜蜜的事儿,小夫妻私底下为之还行,在他这个老丈人面前,似乎有些太过了啊!
在陶贞儿强烈的抗议下,陆定楠终于不再问那些太过分的问题,而是继续她醒来之前,两个男人在讨论的话题。
陶贞儿听了些,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昏过去,伸手摸了摸脖子的伤痕,忽然觉得自己晕过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不用面对那样尴尬的情况。
抓到了公爹头上戴的绿帽子,那朵绿云还是从亲二叔的方向飘过来的,然后为了遮掩这件事情,居然还设计想让她也套个偷人的名头,这一环扣一环的,真让她感到无言。
陶铭亨一想起陆文虎那没用的家伙,用一连串见不得人的手段算计自己的女儿,脸就拉了下来,他忿忿的道:「一个会和亲哥哥的姨娘搞上的人,能够想出这些也不意外,说来他也不算太蠢,不过那杨氏就真的是蠢了,还以为弄了一封休书就能够逼得贞儿羞愧自杀,也太小看我陶家的女儿了。」但狠毒的是她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他都无法想像如果不是他和陆定楠听到消息后就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说不得还真的让那蠢妇给得逞了。
这时候他不免埋怨自家妹子掌家的能力,竟让一个小妾翻出了天,在宅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也幸亏没真的出大事,要不然他真是有苦都无处诉了。
陶贞儿笑而不语,不想承认其实自己那时候想死是没有的,但是却伤心了两天,所以那封休书倒也不是真的没有起到作用……
她见陆定楠默不作声,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转了个话题,问道:「二叔是不是还惹了其他的麻烦?」
陶铭亨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家女儿还这样敏锐,他有些怀疑的看向陆定楠。「不会是你先说了吧?」
陆定楠自然不会说两人之前换了身子,所以陶贞儿一直在外头帮他处理事情,只道:「他做事本来就不严谨,留了一堆马脚,让人察觉也不奇怪。」
想想陆文虎那让人鄙视的脑子,陶铭亨倒也没有怀疑,他点点头后又道:「也是文昇太过相信自家兄弟,没料到陆文虎居然还有胆子偷卖私货给倭匪,本来杨氏的事情就已经让他一肚子火了,结果昨儿个一听见这事,直接冲进关着陆文虎的房里,拖了人就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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