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祈夜白笑着点头,态度更是写意。
“东西可以再买,可你怎么连周彦都撇下?”
周彦从小伺候他,无时不随侍在侧,这次出门这么久,他怎么会没跟来?她不解。
“我另外指派他事情了。”他简单道。
“他不跟,谁伺候你啊?”
“你啊!”他倏地将俊容欺近她的俏脸,在不到一寸的距离前停下,露齿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九珍当下酡红了脸,说不出话。
“怎么?舌头被咬了,还是不愿意?”祈夜白无比戏谑,轻佻的问。
“不愿意什么?”她眨巴着眼睛,挤笑回应。
“不愿意伺候我啊。”他指着自个儿。
她一怔后才找回神智,推了他一把,将他的俊脸推离,恼他逗人。“就不愿意伺候你,你还是把周彦找来吧!”出城后他整个人快意许多,瞧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安分,让她预感这趟旅行下来,她与他的关系可能会有些不一样………
“那可不行,这趟外出我打算与你过两人生活,那小子来只会坏我的兴致。”他目光再朝车外的春彩一瞥。“要不是你不能没人照料,原本就连春彩我也不想带的。”
这话一说完,外头的春彩头皮一紧,立即冒出冷汗。
万一她跟周彦一样被撇下,这可就不妙了!
要知道,权府里的老爷、夫人、公子们,只要几日不见他们这个宝贝女儿、妹妹,整个府里的气氛就会变得超级吓人,活像火药要爆发一般,因此他们这些下人总是人人自危,就怕被哪个思女、思妹的主子给炸了。
而她绝对会是最惨的一个,谁教她的主子就是他们思念的对象?自个儿不被炸翻才怪!好险好险,幸亏没被留下。
“咦?这不是往东陌的方向,马夫,你是不是走错了?”春彩忽然发现行驶的方向不对。
“没走错,这是里头雇我的公子交代的。”车夫肯定的回答。
车厢里的九珍闻言,赶紧探出头。东陌在东,这方向往西,果然方向有误!
“说说,你这是要去哪?”她缩回马车里,对祈夜白挑眉。
“东陌还是要去的,但不急,咱们先往西走,沿路游玩过去。”他露出令人费解的笑意。
“那不是绕了一大圈?这么一来,咱们何时才到得了东陌?”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绕点路有什么关系?”
“话是没错,不过我告诉爹最迟两个月内会返家,若迟归,我担心”.
“放心,你爹那我会捎消息回去,只要与我在一块,你爹通常不会有意见。”祈夜白老神在在。
也对,有他在,爹再不愿意也会通融,这么说来,她反而可以放宽心的当只脱缰野马,痛快玩一阵子再说!搓着手,九珍趴在车窗边,越笑越开心。
这种没爹娘也没兄长管束的机会不多,难得得很啊,不把握怎么成!
日县,离东陌还有近千里远之地。
在一栋堪称舒适干净的宅子前,九珍看着祈夜白怞出银票给一个男人。
那男人眉开眼笑,似乎相当满意,笑嘻嘻的离去了。
她与春彩对视一眼,疑云又起。
“你这回出门带的银子不少嘛!”九珍踱着步子来到他身边,方才她不小心瞄见他身上的银票,竟然是惊人的一大迭。
“出门在外,有备无患嘛!”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有必要钱多到在这买宅子吗?不过短暂住个几晚,去住客栈不成吗?”
听见她的话,他竟状似吃惊的看着她。
怎么,她说错什么话了?他们走了一个月,不都住在客栈里的吗?
“是你说过这地方好,我才在这置产的!”祈夜白故作委屈的指控。
“我说的?什……什么时候?”她讶异到舌头都打结了。
“十天前,你在阴县时说的。”
“我在阴县时说了什么?”她一头雾水。
“啊?确实是小姐说过的!”一旁的春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声一呼。
“真是我说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姐可还记得,有一晚在阴县的客栈中,夜里冷飕飕的风灌进门缝里,几次将屋里的蜡烛吹熄,吓得咱们俩以为有冤魂入侵,抱在一起发抖,最后还惊动了隔壁的王爷过来探视”九珍这才记起那晚发生的事
“这里是阴县,难怪夜里阴风阵阵,咱……咱们别住这里了,会会……会撞邪的!”
“不住这,那住哪呢?”
“住……可有阳县?若有这地方,住在那肯定能保平安,鬼见了太阳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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