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天,马车才刚转进另一条颠簸的山路,天空就突然暗了下来,不过一会儿,狂风卷,骤雨下,滂沱大雨陡地降临,时间早已近傍晚,这雨一下,天更暗,路面更是一片漆黑。
吕杰燃起油灯,勉强赶路,但照明不佳,路况又差,走了一、两个时辰后,吕杰只好选在一处较平坦的地方将马车停下来。
眼尖倾盆大雨似乎仍没有停止的迹象,三人先吃了些东西充饥后,吕杰便看着主子道:“今晚可能得克难的在车上睡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左潆潆听的,看她是要跟他窝在上方还有个遮雨棚的驾驶座上,还是跟他的主子同睡车中。
但他知道她的选择是什么,欲擒故纵的这一套,他在突厥看多了,而此时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皆俱,她当然可以顺水推舟的选择跟主子在一起。
聪慧的左潆潆自然听明白了,立即说:“我还不想睡,我跟吕大哥一起坐外面好了。”
说完,也不待刑鹰反对,拿了一条小被子就移到吕杰身边。
这话一出,吕杰难得露出一个傻眼的表情。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不惜代价跟她交换这个可以跟黒\王共度一夜的好机会?
刑鹰没阻止她,因为他早猜到她会这么做。
可真的看见她宁愿屈坐在驾驶马车的座位上,缩着头,双臂环身,衣物被狂风吹得飞扬,瑟瑟颤抖的模样,情况又不同了。
他咬咬牙。这个女人的出现时为了折磨他吗?要不,她要淋雨吹风是她家的事,他干啥舍不得?
火冒三丈的将马车内点燃烛火,再拉下第二层帘幕,不看她的身影。
然而因为他也点燃烛火,所以她蜷缩着发抖的影子仍映在车帘上,甚至还放大了。
他简直快被那个小家伙给气疯了!
猛然转过身,刑鹰刻意背对那道撩乱他心神的影子,但是,该死的,他就很难静下心休息!受不了了!他咬牙起身,一把拉开帘子,伸手就把那惹他心烦的罪魁祸首给抓进马车内。
“你干什么?”左潆潆被他吓了一大跳,抚着怦怦作响的胸口瞪着他。
“瞧你整个人冰得跟什么似的!万一惹上风寒,怎么赶路?”他怒气冲冲的朝她狂吼,硬是将她拥入怀里。
她却挣扎着要起身。“放开我!我可以留在车内,但是你别——”
“等你的身子温暖些后,我就会放开你!”刑鹰压根就不管她,以双手箝制,紧紧的强迫她贴近他温暖的胸膛。
“我不要,现在就放开!”
“该死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再动来动去,要不这对我就是磨蹭、挑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威胁的话一出,左潆潆身子顿时一僵,不敢再乱动,但身子仍不自主的发抖。
他的身上扔有一股和从前相同的阳刚气息,拥抱也是一样霸道……她眼眶微红。这个怀抱她盼了多久、等了多久?他却忘了她……
心再次被揪疼,滚烫的热泪一滴一滴的滚落,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得不抿紧颤抖的唇,悄悄将泪珠在衣袖上印掉。
她终于愿意停留在他怀里,虽然仍有抗拒。
多么不可思议,他,这么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竟然对一个几近陌生的女人产生这么强烈的呵护感,无半丝邪念,仿佛全心全意守护她就是他的天职……
他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因为,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幸福感涌上心坎,好像……曾经他也品尝过这样的幸福。
今夜,每每在睡前总是特别骚动的心绪,似乎因她的体温而得到抚慰,奇异的不再让他辗转难眠。
刑鹰想,这一晚,他应该会有个好梦吧。
翌日,雨停了,天也亮了。
吕杰小心的拉开车帘,就怕看到不该看的,可待看清里头的情景后,不由得一怔。俊美的王与面如芙蓉的左潆潆相互依偎,那姿态是如此自然,好像天生就属于彼此一般。
他轻轻的放下帘子,不舍打扰。
车内,刑鹰正作着梦,梦里有一个模糊的蓝白色身影从远处走近,但他始终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她是个女孩。
“你从不开口叫人帮忙?”
“怎么可以这样嘛?是谁替你准备吃的、喝的,让你有个安家之所?还是你就是天生的欺善怕恶,或是嗅到一股暴戾气味,臭味相投——”
“是谁?你是谁……不要走……”刑鹰喃喃呓语。
他的梦话吵醒了左潆潆,惊觉自己在他怀中睡了一夜后,她脸色一变,急急起身离开,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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