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接着说道:“她不仅将手绢甩到我脸上羞辱我,还口口声声直呼兄嫂为贱女人,对我如此不敬,尊卑不分,依府里头的规矩,应责打三十个板子。”
“明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是知道妹妹有些骄纵,却不相信她会如此羞辱随茵,随茵再怎么说都是她的嫂子。
随茵未与他争辩,只道:“你若怀疑我所言不实,冤枉了她,当时府里尚有不少人看见,你大可召他们前来查问。”
恒毅见她这般笃定,看来这事儿多半是真的,但他纵着明芳习惯了,也不打算因此责罚她,便劝道:“就算她真这么做了,但她年纪还小,你这个做嫂子的何必同她计较?”
她提醒道:“她与我同年,今年都已十七了,她若还年幼,那么你岂不是娶了个童妻回来。”
被她这么一反驳,恒毅脸色先是一沉,接着想起他比明芳年长六岁,在他心里妹妹一直很年幼,经她一提,他才赫然惊觉,原来他一直护着的妹妹已经长大了。
略一沉吟,他缓下了语气,“这次就当她不懂事,你原谅她这一回,我会好好说说她。”
“好,这次我原谅她,但只此一次,下次她若再犯,我便直接依家规处置。”
说完这事,随茵再提另一件事,“还有,她分例用度超支的事,倘若你打算无节制的任由她花用府里的银子,我没有意见,但你须得亲自告诉帐房,日后额娘问起,我也好对额娘有个交代。”
她把先前让帐房整理出来,这一年来明芳所取用的银两帐目递给他。
恒毅接过一看,惊讶这数额竟超支这么多,先前府里头一直是额娘管着,一年多前他迎娶琬玉后,额娘前往明若庵静修,府里中馈便交由琬玉打理,约莫是因为她一直病着,无力主持中馈,后来又病逝,近一年来府里也没个女主人管着,所以明芳才敢肆无忌惮的支用这么多银子。他仔细再看那帐目,她两个多月前要去杭州她叔父那里,就带走了三千两的银子,他这才想起那时帐房曾来问过他——
“王爷,明芳格格要取的那笔银子,您可知道?”
他当时没细问数目,只道:“她要去杭州探望叔父,难免要用些银子,你把银子给她吧。”
他以为她顶多拿个一、两百两的银子,没想到竟如此多。
见他垂眸看着帐册,迟迟没说话,随茵霜冷的嗓音响起,“你若想纵着她,就把这帐给签了,明日再到帐房那儿知会一声。”
那些银子都是他的,他想怎么花用,给谁花用,她并不打算多管。
沉默须臾,恒毅出声道:“以后她的月例还是一样,我会知会帐房,不准让她再支用超出分例的银子。”
他虽宠着明芳,却不打算任由她如此不知节制的取用府里的银两,连他都没她这般挥霍。
谈完明芳的事,他忽然间有些不快的瞪向随茵,她对明芳的态度,让他觉得她似是没把这里当成她自个儿的家。
“你身为嫂嫂,也有责任教导明芳。”
随茵直言道:“我没那能耐去教一个被宠坏的女孩,谁宠坏了她,谁就该负起责任。”
恒毅不满的驳斥,“她是骄纵了些,但也不至于被我宠坏了。”
她冷冷回道:“宠坏孩子的家长,向来都不觉得自家的孩子坏,即使孩子犯了罪杀了人,还认为那全是别人的过错。”
她这话说得刺耳,令他有些恼怒,“你就这么看明芳不顺眼吗?”
随茵摇摇头,“错了,是她看我不顺眼。”说完,她拿着书册走到另一头的软榻上坐下,没再理会他,继续看书。
他被她这漠然的神态给气到,眼神微眯,转身去浴房净了身再回来,见她还在看书,他上前抽走她手里的那册书,命令道:“爷要睡了,过来服侍爷就寝。”
这段时日,他偶尔会来她房里过夜,但除了误服春药那次,他没再碰她,但今天,他打算让她清楚记得她的身分。她是他的妻子,该以夫为天、以夫为重。
随茵站起身,抬手替他宽衣,这阵子两人同床共枕过几次,她脱起他的衣裳已很顺手,她将他脱下的外衣搁在一旁,接着褪去自己身上那件淡黄色的夏衫,准备要上榻睡了。
下一瞬,他猛不防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精壮的身子覆在她身上。
她一愣,脱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他解开她身上剩下的里衣,恣意的探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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