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回扬州时见过王爷一面。”
发现随茵即使在面对她姊姊时也面无表情,而拂春竟似也习以为常,恒毅看了她一眼,抬了抬眉笑道:“那时与随茵姑娘有些言语上的误会,还望随茵姑娘莫要记挂在心,只不过本王有一事想请教随茵姑娘,那日我回去后特意照了镜子,但照了半晌,也没瞧出我哪里眼歪嘴斜了。”
他是个闲散王爷,约莫是皇上见不得他日子过得太逍遥,不仅让他教导他那几个皇子们武艺,还时常差遣他去办事,那日他去扬州,正是替皇上去查一案子。
拂春也忍不住古怪地看向随茵,恒毅虽然名声不好,但平心而论,他的面貌生得颇为俊美,且身材高大,仪表不凡,还有那一身武功,比起禁军统领也不遑多让,也不知他是怎么了,竟惹得随茵说他眼歪嘴斜。
随茵的神色仍是冷冷淡淡的,“那日那位不慎撞了王爷的姑娘,我瞧着模样十分清秀,王爷却说她绿豆眼、朝天鼻、大阔嘴,若王爷不是眼歪嘴斜,又怎么会看错,还说出这种话来?”
“原来你是在为那姑娘打抱不平,你这性子倒也与拂春有几分相像。”说到这里,恒毅看向拂春,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看来你这半路认来的妹妹果然是亲的。”
拂春马上一脸认真的回道:“随茵当然是我亲妹妹。”
知晓爱妻因着琬玉的缘故不喜恒毅,恒毅那脾气也不好相与,永玹看向他,委婉的提醒道:“恒毅,你不是约了人在这儿见面吗,可别让人等太久。”
明白永玹这是在赶他,恒毅也没再多留,临走前瞅了眼随茵,俊美的脸上堆起和善的笑意说道:“我这人素来宽宏大量,那日你对我出言不逊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同我这般心善,往后说话时可得当心点。”
他走后,拂春没好气的磨着牙,“他怎么有脸说他宽宏大量、心善?”
永玹安抚道:“罢了,他的性子就是这般。对了,常临在哪里作画,你带我过去瞧瞧。”他与恒毅算是表兄弟,他父亲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而恒毅的母亲则是皇上的妹妹,不过两人平素并不太亲近。
恒毅的祖父生前因战功赫赫而封王,原本爵位该传给他父亲,不过他父亲比他祖父早一年过世,因此是由他这个长孙袭了爵,依照祖宗规制,他袭爵后降为端瑞郡王。
拂春领着永玹去看常临前,不忘叮嘱妹妹,“随茵,往后你再见到恒毅,别理会他。”
随茵性子冷,话也不多,但她说话又直又毒,一开始她也常被气个半死,可是后来她发现随茵泰半时候都是无心的,面对自家人是无所谓,可若是因此得罪了谁就不好了。
“嗯。”知晓拂春是为了她好,随茵应了声,不过她没将恒毅的事放在心上,倘若他真要怪罪她,在扬州时他就不会轻易让她走,这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贪花好色、跋扈不讲理。
端瑞郡王府。
“王爷,长公主今儿个从明若庵回来了。”总管德多得知主子回来,连忙过来主子的跨院,亲自禀报。
他约莫三十岁年纪,身材微胖,是在数年前恒毅被册封为端瑞郡王时,被他提拔起来成为郡王府的总管。
听闻母亲回来,恒毅的神色有些复杂,“额娘怎么突然回来了?”母亲自他去年成亲后,便去了庵里静修,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庵里,鲜少回来。
德多脸上堆着笑回道:“约莫是惦记着王爷,回来看看您,她吩咐您回府时,请您去她那儿一趟。”
“嗯。”恒毅应了声,喝完一盏茶才前去母亲的寝院,和母亲请安后,他脸上虽带着笑,但那嗓音却透着一抹疏离,“额娘要回来怎么不通知儿子一声,儿子好亲自去接您。”
他幼时十分畏惧额娘,额娘自幼管教他极严,他常因贪懒没学好骑射或是文章而挨罚受饿。
阿玛还未过世前,常会背着额娘偷偷端来饭菜给他吃,但自阿玛在他八岁那年服毒自尽后,他挨罚时再也没有人会来给他送饭,没了阿玛的维护,他不敢再贪懒,之后也没再挨过罚。
可他与额娘之间的鸿沟却越来越深,而且自阿玛去世后,他对额娘除了畏惧,又多了一抹恨意,他觉得是额娘间接逼死了阿玛。
东敏长公主虽年逾四十,面容仍十分姣美,她穿着一袭素色滚花边的旗服,发上簪着一只翡翠簪子,打扮十分朴素,神色雍容的端坐在椅上,睇看着儿子,她慢声说道:“我只是回来看看,这阵子府里一切可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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