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那轻柔得宛若蝴蝶悠游花丛的轻吻落在她的脸上、眼皮上、颊畔和红唇之上时,她初时都有微微的抗拒,可在转瞬之间又被迷惑了。
纳兰肃鸣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手里巧劲一施,阙飞冬已经在他的身下,他一手搂着贴在他身上的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落,摸上她纤细又雪白大腿。
两个人的外衣早已褪去,如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而彼此紧紧贴合在一起,那一层布料根本就阻挡不了两个人识热的体温。
“你的伤……”思绪逐渐飘飞的阙飞冬,紧捉着最后一点清明,没忘记她方才看过的狰狞伤口。纳兰肃鸣的回答是随手取了阙飞冬方才用过的剪子,用力一扔,就让榻前原本绑着的纱帐缓缓飘落,将两人的身影遮住。
“我会小心的,但若是你一挣扎,我就不敢保证了。”纳兰肃鸣既坏又痞地说。
而原本待立在一旁的绿竹和棉青,早早就悄悄地闪身出去,还细心体贴地为他们将门扉给牢牢关上。
红纱帐内,渐渐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和细细的呻吟。
纳兰肃鸣的掌心很烫,抚在阙飞冬的身上,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讨厌,陌生和紧张之中,甚至还有些愉悦。
她全然忘记了一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仰躺在床上,任纳兰肃鸣俯身低头,轻吻落在了她的眉梢、眼险、脸频、唇畔……
耳边的低喘声让她心慌竟乱,几乎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施屏着手段,直到下身一阵刺痛袭来,她才猛然绷紧了身体。
“冬儿……别怕……相信我……”
纳兰肃鸣的声音在粗重的喘息中显得格外低哑诱人,刺激着阙飞冬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他的舌尖如同有魔力一般,轻轻舔吻着她的耳垂,安抚着紧张不安的她。
阙飞冬不由自主地攀附着他的身躯,修长的腿勾在纳兰肃鸣精瘦的腰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大红的床被间,形成了一种诱人的妖冶。
被纳兰肃鸣困在床上,白皙的小手紧紧抓着锦被,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她不自觉从唇中逸出一声声浅浅的娇吟……
第8章(1)
天才蒙蒙亮,阙飞冬那长长的睫毛已经扇了几扇,缓缓地睁开了酸涩的眸子,一整夜的疲惫折腾,让她的眼眶下有着浓浓的乌青。
这个可恶的纳兰肃鸣,竟然……竟然如此不顾自身的伤势,使劲的折腾着她。
虽然他们拜堂成亲已有一小段的时间,可她一直都认为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也认为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所以她只是暗地里贪恋着关于他的一切,然后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堕落得太深。
可惜这一切的努力全毁在他那虚弱的姿态上面,因为他昨夜受伤的关系,她不小心放下了自己的盔甲,结果就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诚实说来,对于能与他成了真夫奏,她的心中不是没有喜悦的,可是……想到两人的差距,再想到自己的娘家人,阙飞冬的心里就塞着满满的惶恐与不安。
深吸了一口气,她悄悄的起身,以免吵醒还睡着的纳兰肃鸣,可她才将自己穿戴整齐,门外已经传来了绿竹的低声询问——
“福晋醒了吗?”
绿竹的语气明明很正经,也每天都这么问,都是只等她应了声之后,她们才会进来,因为她向来不喜人多,纳兰肃鸣的情况更不适合人多,所以平素能被允许进正房的,也就绿竹和棉青两个。
阙飞冬转头看着昨夜因妄动而扯动了伤口的纳兰肃鸣,一时之间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他明明身体有恙,却还是执意要完成圆房这件事,结果就是房的确圆了,可是后半夜他在折腾她的时候,不小心扯到自己的伤口,让伤口裂了开来。
吓得她只能撑着酸疼的身子替他重新换药和包扎,折腾了大半夜,他偏又发了热,好不容易天快亮时他的热度才退了些,她也在疲累之中昏睡了过去。
想到昨夜的一切疯狂,阙飞冬的脸上蓦地铺上了一层娇美的艳红,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才离开寝房,走到外头的小厅。
因为纳兰肃鸣要养伤且还睡着的关系,阙飞冬便将杂事移到外头做,两个丫头也已在小厅等着了。
绿竹先一步上前,将早膳放下后,就为主子打理起衣裳和妆容,昨晚负责守院子的棉青则跟在她后头,等将门掩上后,只见她先往寝房方向瞧了瞧,然后才附在阙飞冬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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