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所拥有的名号,不过是承袭了国公爷的爵位而来,其实他们一家只是皇室远亲,并不受到皇上重视,平时也少有机会进宫面圣,国公爷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管理完封地后就真的无事可做了。“唉,就算没事可做,国公爷也不希望你在外头游荡,说你会乱花……”咦,人呢?只见主子早往前面走去了,他赶紧往前追。
“公子,你看起来就是个大善人,请你救救我儿子呀!”
秦钰棠走到一半,被一对衣衫破烂的母子拦下,妇人的哀求让他不由得望向她身边面黄肌瘦的孩子,关心问道:“你儿子是……”
“不,不是这个儿子,是另一个儿子病了……”妇人眼中冒出豆大的眼泪道:“他、他病得很厉害,很虚弱,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孩子爹早去了好多年,我没有银子让他看病,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求公子了……”
儿子看娘一哭,跟着掩着脸,抽噎哭道:“公子……请你救救我弟弟,我弟弟病得好严重,他会死的,呜呜……”
“公子看起来是好心人,能不能帮帮我们母子?”娘亲拖着儿子一起跪下,哭得淅沥哗啦的。
“别跪,快起来……”秦钰棠看到他们又哭又下跪,赶紧朝追上来的阿哲使了眼色,一人一个将他们扶起。“说吧,需要多少钱?”他温柔的开口道。
妇人抹去眼泪,泛着喜色感激的说道:“五两……不,十两。”
“十两吗?”秦钰棠掏了掏口袋,没钱了,最后一锭银两被他丢入乞丐的碗里了。
他转头要阿哲付钱,阿哲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这几日下来,世子爷都不知花了多少钱了。
“欸?”阿哲将荷包倒了倒,竟是空的,“少爷,没钱了。”
“到钱庄取钱就好。”秦钰棠并不担心,国公府有大笔银子存在钱庄,他可在各分号支取银子。
“钱庄在五条街外……”妇人道,和儿子一同直勾勾地盯着秦钰棠看,像是担心他会嫌太远而作罢。
“不过孩子病重,拖不得,先拿这个典当好了。”他从脖子上取下随身戴着的青玉。
“少爷,这玉可是上等的好玉,当了多可惜呀!”阿哲看主子要拿青玉来典当,在他耳边小声嚷道。
但秦钰棠未理会他,反而跨前一步,朝妇人和蔼笑道:“刚好前面就有家当铺了,一块去吧。”
“谢谢恩人!”妇人喜出望外道。
“对了,你生病的儿子几岁了?”秦钰棠顺口问起。
妇人红着眼眶道:“才刚满六个月。看他那么小就受如此多的苦,我这个为娘的还真心疼哪……”
闻言,秦钰棠眸里瞬间闪过一抹异光,怜悯的叹道:“真是可怜。”
来到金来当铺,立即有伙计上前迎接,递来凉茶。
难得来了个那么俊俏的男人,年轻的伙计看得两眼都发直了。“公子要典当什么呢?”“我想典当这块玉。”秦钰棠摊开掌心让他看手心中的青玉。
“请到前面柜台,我们玉鉴师会为公子估价。”
“外头很热,他们怎么不进来喝凉茶?”阿哲喃着。
秦钰棠往后一看,只见那对母子在门口探头偷看着,模样有点奇怪。
接着,他让玉鉴师观玉,一头白发苍苍,眼露精光的玉鉴师夸道:“好玉!公子,你要死当或质押?死当可有一百两呢。”
“死当。”秦钰棠即答,对价钱没有意见,只好奇的看着放在柜台内各式各样的典当货品,有笔、茶壶、锅子,连活生生的猫都有。
“我们店里什么都能当呢!”玉鉴师摸摸白胡子笑道,接着递出一张纸和一张银票。“这是当票,在上头签名盖手印就行了,记得收妥银票。”
秦钰棠收了钱,在当票上签名、盖手印,玉鉴师接过后收妥当票。
门外有个年约二十出头,相貌清秀甜美、气质沉稳干练的姑娘,在看了门口那对探头探脑的母子一眼后旋即踏进店内。
她是陆香芙,金来当铺的掌柜,但她并不喜欢被叫掌柜,觉得太老气横秋,于是店里的人都尊称她一声香芙小姐。
年轻的伙计一看到她马上递上凉茶,再指向站在柜台前的年轻男人道:“香芙小姐,那位公子以前没见过,是个外地人,长得可俊了。”
听到是外地人,陆香芙追问道:“他是典当还是……”
“他是拿了块玉来典当,换了一百两银票。”
陆香芙将凉茶交给伙计,看到那公子离开柜台要走了,她连忙走过去询问道:“请问公子为何要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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