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那个他费尽心思想娶的女人,对方终于愿意嫁了?上回不是还拒婚吗?害他丢脸极了!”
“不,我想是强娶的。”黄衣公子声音再压低,“我想他大概是捉了人来,打算办个婚宴入洞房后生米煮成熟饭,当铺也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尽管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仍是被听到了,阿哲横眉竖目,觉得对方手段卑劣,秦钰棠面无表情地在经过一条暗巷时,随手打晕了前面的两个小厮,再将绿衣和黄衣公子拖入暗巷里。
阿哲动作利落的将晕倒的小厮拖入暗巷里,然后负责把风。
“说,叶厚生人在哪里?他在哪里办婚宴?”秦钰棠用亲切的微笑发问,左右手分别掐住他们的脖子,扣在墙上,让他们动弹不了。
“我不知道……”绿衣公子怕得要死,但男人还是有一点义气的,这人肯定是想破坏婚礼,他不能说。
“我也是。”黄衣公子颤巍巍道,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明明看来极为斯文,为什么力气那么大,笑起来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都不说吗,那么有义气?”秦钰棠扬起更加亲切的笑,“信不信我可以将你们的拳头塞入彼此的嘴巴,让你们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瞬间冷汗直流,泪涟涟地道:“我说、我说!”
陆香芙睁开眼时,感觉头晕晕胀胀的,彷佛有什么在她脑子里作怪,隐隐作痛。
她隐约看到两团影子在她身前,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是两个年轻女人,她们双手不知在她身上忙什么。
她吓了一跳,用力挥开她们,忍着晕眩撑起身,朝她们斥道:“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姑娘,我们这是在帮你穿嫁衣呀。”
“嫁衣?”陆香芙困惑的开口。
两个丫鬟互觑了眼,脸上有着心虚,“等时辰一到,你就要和我们少爷拜堂了。”
一听到这句话,陆香芙脑海里迅速闪过她失去意识前,遭到叶厚生的手下强掳的事。她匆匆爬下床,对着梳妆台的镜子一看,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真是件大红嫁衣,屋子里还到处贴着囍字。
她脑里轰隆一声,真不敢相信,叶厚生派人捉她,竟是打着强娶的主意?!
她双手解起胸前的盘扣,厌恶的欲将嫁衣脱下,她死都不要嫁给那个人!
“不能脱呀,少爷会生气的!”两个丫鬟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
“放手!我不会跟你们少爷成亲的!”
陆香芙虽称不上盛气凌人,但掌柜的气势还是很强的,两个丫鬟瑟缩了下,马上松手。陆香芙想继续解盘扣,这时她听到丫鬟们喊了声少爷,她停了下来,警戒的望着踏入房里的男人。
叶厚生挥挥手要丫鬟们离开,朝她温柔笑道:“芙妹,你醒来了啊!”
陆香芙只觉得他的笑虚伪造作,冷瞪着他,“叶厚生,你真是厚颜无耻,提亲被我拒绝了,现在竟强行逼迫我嫁给你!”
叶厚生挤出可亲的笑,“芙妹,别这么说,我太怀念那一天晚上了,我们差点成为夫妻,我想续起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陆香芙涨红着脸,激昂又愤怒。
那一晚是她的梦魇,当时叶氏布庄还富有盛名,这男人是她妹妹的未婚夫,但因为妹妹眼界太高看不上他,竟在他来家里拜访那一天对他和自己下药,将他们俩关在房里,想将他们送作堆,幸好当时她觉得那茶有异没喝,用花瓶砸伤了他,逃出房间。
而她明明是被嫡母和妹妹陷害,她爹竟没有责罚她们,还受她们游说逼她代替妹妹嫁给叶厚生,她极力反抗的下场是被赶出陆家,而叶家在叶厚生被她砸伤、妹妹又始终不肯嫁他之下,和陆家解除了婚约。
讽剌的是,叶厚生当年是看不上她这个庶女的,却在她的当铺上了轨道后忽然冒出来纠缠她,还时常将他们曾经差点结为夫妻的事挂在嘴上,真是恶心,他明明只是想要她的钱。
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她一定要逃出这里!
叶厚生听到她否认他们的关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他就是想得到她的人。
自他爹在一年前过世,将祖业传给他后,布庄的生意就每况愈下,分号一家接一家的关门,每个人都不看好他,说他迟早会败光所有家产。
但他知道不会的,只要他娶到她这个金矿,叶氏布庄就能再度兴盛起来。
他其实没想到当年那个拿花瓶砸伤他的庶女会摇身一变成为当铺当家,而且还厉害到身兼饭馆老板,看在她那么有身价的分上,他可以吞忍下她拒绝他的耻辱。“芙妹,你太激动了,怎么当个漂亮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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