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难宠(23)

2025-10-06 评论


程元秀低着头,衣袖中的小手绞在一起,忽然,一双大手探过来勾住了她的下巴,程元秀被迫抬起头,无法闪躲地迎上那道炽热到令人脸红的目光,他在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就在程元秀快要被对方的眼神烫伤的时候,卫旬终于言简意赅地丢给她两句夸奖,「娇而不妖,是好看。」他的语态平静得就像在夸奖一个好看的花瓶。

不过下一刻,看似冷静的他碎不及防地将她搂过来狠狠吻住。卫旬坚硬有力的手臂卡着程元秀的腰,另一手按着她的头,修长的指轻而易举地就拆下她那套沉重又复杂的头饰,程元秀的黑发瞬间披散下来,自他指间穿过,柔滑得不可思议。

卫旬将凤冠顺手扔到了床下,传来一阵叮当脆响,程元秀头上一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但很快,更沉重的力量附着在她的腰上,程元秀被卫旬搂得娇臀都脱离了床榻,整个人斜斜地倚在他的怀中。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揪住卫旬的前襟,纤弱的身体僵硬得仿若铁棍,难得顺从地任由卫旬抱着她,一双大手几乎把她新做的衣裳揉烂。当卫旬搂着程元秀躺倒时,她忍不住开口,她的唇被他含着,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为、为什么娶我?」木已成舟,现在问这种问题实在无用,可在这即将把自己献出去的一刻,莫名袭来的不安感还是让程元秀问了出来。

卫旬咬着她的唇一笑,「我救了你两次,自然要让你以身相许。」

唔,这样似乎就解释得通了,程元秀告诉自己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可当她真的被卫旬压进锦被中时,本能的羞耻感还是令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抗议,「不、不行……」

卫旬有些不耐地抬头,瞧着她泛着水光的双唇,声音粗嘎,「为什么不行?」他一把撩开自己的衣袂,用更暧昧撩人的姿势压着她,宽厚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些,语态中多了一丝威胁,「我们已经成亲了,还有什么不行的?」难道都到这时候了,这个女人还要拒绝自己?

程元秀的脸几乎要红透,声音几近嗫嚅,「你……你不是该去前面敬酒吗?」外面还有一大堆宾客,现在可不是洞房花烛的时候。

原来是因为这个。卫旬勾唇,吻又来到她的耳畔,「没关系,让他们等。」

程元秀耳根一热,瞬间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声音里都带了喘息,「卫旬……」

卫旬一路向下吻去,在她温暖的颈间流连,语气霸道依然,「要叫相公。」

他的大手一路往下,一如刚才解下凤冠那般轻松地解开了她的喜服,一层一层,慢条斯理地剥开,程元秀就像是被裹在花瓣中的花妖,花瓣层层剥落,披散在娇软如玉的胴体旁,艳美无方。她的上身唯有一件红色肚兜蔽体,那抹红又艳又亮,就像一簇火种,直烧进了他的黑眸。

卫旬低喘,急躁地扯开自己的前襟,粗鲁地撩开,而后将壮躯用力地揉进她的身体,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一个炽热如烙铁、一个冰凉似软玉,仿若冰与火、力与美的结合。卫旬的宽大喜袍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绽放如花,一室的艳美仿佛生了火。

……

第6章(1)

陌生又强烈的感觉令她不安地想要寻求帮助,可这个房间、这张床、这个男人,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火热,整个洞房都像是起了火。她无助地想要逃开,却又被用力地拽回,然后任由那火焰将她吞噬……

这一夜,程元秀的清白、矜持与理智,都在卫旬的热情之下变成了灰烬。

一夜的缠绵欢爱令向来少眠的卫旬难得睡过头,他平素卯时起床练拳,可今日竟是一觉睡到了辰时末才醒。

大床上一片冷清,凌乱的赤色锦被之间是浑身赤//裸的卫旬,他只在腰际搭了条被子,被子上方好似铜鼓的胸肌随上下起伏、下方筋肉纠结的长腿左右分开。醒来之后,他先是把身子往旁边一滚,结果长臂一伸却摸了空,人呢?

卫旬不悦地睁开眼,「喂……」

一道轻软好听的声音立刻从房中响起,「相公,你醒了?」

卫旬朝声源望去,只见坐在妆台前的程元秀半旋着身看向他。她此刻换了一件水红色流云寝裙,臂间挽着月白纱制披帛,乌发随意束起,有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侧。程元秀素净的小脸上未施脂粉,却仍是姿容胜雪、气质清婉,精致的眉眼之间更是添了初为人妇的别样韵致。瞧着这样的她,卫旬觉得自己就像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竟又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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