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拥有一双翅膀,想飞多高就可以飞多高,一介凡人,即便有盖世武功,也取代不了可以直冲凌霄的双翅。
她目光远放,无限感慨地轻喃:“有时想想,若能像巴图尔该有多好,有双翅膀,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你想飞去哪里?”
感觉他灼烫的视线,秦思脑中浮现的尽是他的身影,不自觉便脱口轻喃——“你的身边……”
分别后,殷淮对她的思念与日倶增,就算早已看清自己的心,却顾忌两人身分上的差距,不敢逾越。可当她张嘴吐出如此直接的言词,他再也难以抑制地低下头,吻住她娇嫩的唇。
秦思一意识到自己居然脱口说出那样的话,正有些懊恼,未料下一瞬感觉到男人刚毅的唇瓣吻上她的唇,加上喷在脸颊上温热的鼻息,让她彻底怔住。
他、他这是在……吻她吗?
虽说之前两人的肢体碰触也不少,但并未失控到如此地步。
她有些惊慌,环着劲腰的小手挪至他的胸口轻推,可其实她无法反驳……她的内心渴望他的碰触,她贪恋他带给她的悸动,以及强壮而温暖的感觉。
她终于察觉自己无法将他推开,无法在两人之间划上一条礼教的界线……
于是她放弃挣扎,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察觉她的反应,殷淮不再压抑自己,将这个吻加深,张嘴含住了她粉润的下唇,探出舌头,直驱进她的口中,将她彻底嚐遍。
感觉他的唇由唇瓣轻轻扫过,接着张嘴含住,似啃似咬,最后甚至探出舌头进入她的口中……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内心却泛着丝丝甜蜜,粉颊酡红如霞。
她从不知人与人之间竟可以如此亲密,嘴唇与嘴唇的贴触,竟会带来如此奇异的感受……
第6章(2)
当一吻结束,他气息不稳地抵住她的额心。此刻的两人极有默契,都没再开口说话,也不愿去想两人之间那难以跨越的鸿沟,只想静静感受心口那倾心彼此的甜暖滋味。
好一会儿,殷淮似是想起什么,由怀里掏出一个用布袋束起的东西递给了她。秦思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什么?”
“离忧草。”他解开布袋,将整株晒干的植物拿给她看。“冷大夫说这株草能助眠离忧,你将它塞进枕下,对身子骨有好处。”
瞅着躺在殷淮手心那一把晒干的植物,虽然颜色褪了些,但依旧瞧得出是那日巴图尔衔给她的绿色植物。
她失笑。“你不是已经让巴图尔衔了许多给我?新鲜植株与晒干的功效不同吗?”
殷淮不解地挑眉。“巴图尔?”
她赧着脸开口。“嗯,第一次巴图尔衔着一大把离忧草给我,我问是不是你送的?它应了。”
闻言,殷淮失笑。“好样的,原来是这大家伙自己跑去找你,我正纳闷你是怎么同巴图尔联络上的?”
万幸巴图尔只是一只鹰,还是他养的,否则佳人芳心应该会早一步被巴图尔给拿走。
“所以……不是你授的意?”
他颇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占有性地将她圈得更紧。“我猜是巴图尔自己想送给你的,可即便送你花的人不是我,你还是我的人,不许变心。”
秦思娇嗔了他一眼,格格轻笑。“如果没有巴图尔,就没有之后的鱼雁往返,你该谢谢它。”
“知道了。”他情难自禁地低头轻琢她的脸颊,内心充满前所未有的满足。“得到你的心,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秦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甜得发涨,只觉得这赏秋崖上的景色是此生看过最美的风景!
***
初冬甫至,几日大风雪过后,难得日阳露脸,晴朗的天气让积雪消融,温度却又骤降了几分。
由于年关将至,京城各铺补齐各式各样的应景年货,外地来的商人、小贩以及采办年货的百姓把整条大街挤得水泄不通。
秦府虽是官家,但多年来采办年货的大事仍是由秦家主母一肩扛起,亲力亲为,全权负责。
用过午膳,她便偕着闺女,领着家中仆役浩浩荡荡地出门采买。
秦思向来喜欢热闹,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欢欢喜喜地跟着出了门。
第一站抵达的便是“京布铺”,京城里上等的衣料,甚至异域番邦的布料在这里应有尽有,是城中大户人家最爱的布料铺子之一。
秦思花了近一个时辰,陪同娘亲挑选府中上下裁制新衣的布料,最后挑得有些乏了,正喝着商家奉上的上等春雨茶歇息,眼角不经意瞟到坊外,顿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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