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琳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当真有趣,我还没遇过要跟我比骑射的女子呢。不管你实力如何,这句话就够我敬你三分,至于比试,我看就免了吧,老虎跟兔子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芙渠知道,谁都怕输。”沈清乖顺地低首退下,不再多言。
陆长兴倒是笑了,这丫头挑衅人的手段真高。
“你说谁怕输?”唐琳这人激不得,更何况中意的人还在场——她自认做不出闺阁女子扭捏的模样,可姑娘家该有的心情她一样不缺,而且她还多了一分好胜。
“好,要是你赢过我,我唐琳这辈子不会再找你麻烦。”
“芙渠谢过唐小姐。”沈清略一福身。“可惜芙渠没有赌资,还请唐小姐见谅。”
“谁说没有?你输了,就离开陆府。”唐琳一挥手,自信得好像随着这动作,沈清就会被赶出陆家。
“这事不是芙渠说了算,一切要问过爷的意思。”沈清很清楚,包括陆长兴在内,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能占上风。
“陆郎,你怎么看?”唐琳立马询问他的意思,十分期待他能点头说好。
沈清也望向他,双眸平静无波,好像他作什么决定都无关紧要的样子。
就说这丫头挑衅人的手段很高,现在他也有些怒意横生了。
陆长兴眯起眼,让老仆重新换了杯茶,手指轻叩着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好像在所有人心里敲响钟。
“芙渠输了,那便是输了,你有什么资格赶她走?要不是今天芙渠想靠自己挣口气,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你欺负她吗?”陆长兴嗤笑一声,完全不给唐琳面子。
“我不知道芙渠会骑射,倒想见识见识。唐小姐不比,我跟芙渠私下切磋也是情趣。”
“谁说我不比?”唐琳不甘示弱地瞪了沈清一眼。“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正统的骑射!”
“敬请唐小姐指教。”沈清不卑不亢,朝陆长兴盈盈跪拜。“芙渠斗胆,请爷安排比试地点。”
“难得芙渠有求于我,岂会让你失望?只是这事不好声张,就低调处理吧,这场比试,我们这群人知道就好。”陆长兴宠溺地看着沈清,好似这场比试不过是他拿来讨好妾室的手段。
“就七天后吧,东城外狩围场,巳时正。”
东城外的狩围场是专供皇亲国威、重臣名将租赁寻乐的挂牌猎场,小有名气。
“好,巳时正,不见不散。”唐琳恶狠狠地瞪了芙渠一眼,不信这狐媚子有力气拉弓御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孙嬷嬷,扶姨娘回房休息。”陆长兴挥手让沈清先下去,面露疲态,软性逐客。
秦王世子岂会不识相。“叨扰过久,我也该离去了,七天后狩围场见。”
“世子慢走。”陆长兴起身相送,其他人见状,也一一离席。
唐琳虽然想留下,但也知道陆长兴不可能单独招待她,最后也是遣嬷嬷过来当陪客,看了他几眼后,也领着她带来的人离开。
大厅此刻只剩陆长兴跟老仆,他才转头吩咐。“权叔,暗中找人把唐琳跟芙姨娘比试骑射的事情传出去,顺便把唐琳上门找碴的事推到邹氏头上。”
“是。”老仆恭顺领命,心里有些窃喜,站在陆长兴这边的人,谁会喜欢唐琳跟邹氏?她们只会给自家主子带来麻烦而已。
而陆长兴虽好奇沈清此举,但也不急着问清楚,他知道问出来的答案不见得是真的,替她选匹好马、觅把好弓才是要紧事。
陆长兴纳了一名瘦马当妾室的风头还没过去,又传出唐琳因为南国公妻子的撺掇,快马加鞭从北方驻地赶回来,摸不清楚身分就上门理论,甚至大言不惭地说除非那名妾室能在骑射上赢过她,否则就得自动求去。
根据当天在场的人士透露,陆长兴痛斥唐琳,甚至连唐顺的面子都不想给了,发话要唐家来把人领走,倒是那名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妾室站了出来,应下唐琳的挑战,约定七日之后,东城外狩围场一决胜负。
这下京城热闹了,谁茶余饭后不把这些事拿出来谈的?讲着讲着,难免开始评论起唐琳跟邹氏的所做所为。唐顺驻立北方多年的忠诚形象全毁在这名宠坏的幼女身上,不过唐顺听不见这些闲言闲语,不像京里的南国公陆随,脊梁骨疼得要命,邹氏也称病在家,暂时不敢在女眷间走动。
大伙儿翘首以盼,这场七日之约还没到,又传出邹氏私下为陆长兴说好了一门亲事,是工部尚书的嫡亲三孙女,因为脸上有块黑色带毛的胎记,已经十八岁了还找不到好人家。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梁心
陆长兴
沈蓉清(沈清)
巧取豪夺
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