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见状,柴书南这才后知后觉地替自己的处境捏了把冷汗,她连忙亮出膊牌,朝着被护在众人身后的玺贵妃说道:“在下是聂左相请来的大夫。”
闻言,萧多玺泛出喜色,忙不迭地屏退那些想要索她小命的禁卫。
“别做声!都退下去丨”
“是!”
她一句话,众人便毫不迟疑地纷纷退去。
“既是聂左相请来的大夫,为何聂左相没有随你前来?”虽然亲眼见着令牌,萧多玺依然小心翼翼地问着。
毕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自谷底翻了身,要是棋差了一着,只怕就要万劫不复,这宫里头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下是瞒着他来的。”
又说是聂紫相找来的,又说是瞒着他来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多玺脸上的疑惑和不安,清晰可见,聪慧的柴书南当然也知道她的疑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容。
“我是瞒着他偷偷来的。”像是在说着什么秘密似的,柴书南的眼儿还俏皮地眨了眨。
“喔!”瞧见柴书南那逗趣的模样,萧多玺的兴致也来了,跟着悄声细语,“怎么说?”
“民女柴书南,就是聂左相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娶进门的童养媳,在夫君的眼中,在下大概就跟吃闲饭的差不多,所以压裉就不知道小女是名大夫,也不相信小女能替人沧病。”
“既然他不相信你,你又何必坚持一定要来呢?”
“因为……”爱他,所以希望能替他分忧解劳。
这些话,她也只敢让它们在心里头兜转,她避重就轻地说道:“瞒着夫君前来,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
“你有把握?”别说那聂紫相不信,就连萧多玺也难免怀疑。
眼前的柴书南,美则美矣,但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年轻姑娘,她真的可以替自己治好病根?
又或者,其实她的前来并非好意,她既是聂紫相的妻子,对于她同聂紫相的过往难道不妒恨?
脑海中几番纠折,萧多玺的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精光,心中对于信她不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随本宫回去紫云殿吧!”
那脉象很沉,血气滞凝不前,中宫虚塞,但却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愈把那脉,柴书南的眉头便愈皱愈紧。
那潘文风明明就说皇上金口,要聂紫相想法子替玺贵妃解奇毒,可虽然这脉象属于虚案不孕,但却完全与中毒无关。
怎么会这样呢?
“本宫的身体如何?”
“娘娘,你……”欲言又止,柴书南怕自个儿弄错,又仔细地再把一次脉象。
“怎么样?”
“中宫浮寒,但无中毒之象。”
“那本宫因何不孕。”萧多玺眸中冷厉已现,但专注在脉象上的柴书南却压根没发现。
“中宫曾伤,污血淤积,导致着胎不易,这……”
柴书南说着说着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瞪大双眼抬起头,就见萧多玺脸色沉凝,充满杀气。
柴书南心中暗叫了声糟,莫不是……
“看来你的医术真是了得。”多年来,宫中御医都不曾发现的事,她这一把脉就全都知道了。
这女人该不该留?
用中毒骗取皇上的怜借,让皇上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为皇上孕育子嗣,这招虽然奏效,可是一旦消息外传,那就是欺君。
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可得更加小心一些。
“这病根能除去吗?”萧多玺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能根除,但需以药草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加上内服药材调理体质,应可痊愈。”
她可是医仙的徒弟,若连这种小症都治不好,岂不丢了先师的脸,再说她就算倾尽自家所学,也定要治好贵妃,否则聂紫相要是达不到皇上的交付而获罪,那结果可是她千般不愿见的。
“这样吗?”萧多玺心中盘算着柴书南的话,知道自己的不孕还能治,为了自己的私心,病愈前自是不能立刻除去柴书南。
不能除去,又要柴书南能闭紧自个儿的嘴,那么……
“你可知道宫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萧多玺突然对她这么说道。
“复杂。”虽然不解玺贵妃这么问的用意,柴书南只能谨慎答道。
“既然你知道宫中复杂,那就更应该知道在宫里,如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
“民女知道。”
“很好。”听到柴书南的回答,萧多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的暗袋里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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