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竹打从借用这具身体醒来,便一直不安的想身体的原主魂魄若回来了,他该如何自处?但是过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寄住的身子并无异样,他才稍稍的安心,暂时先当这具躯壳的主人,日后再寻求解决之道。
只是午夜梦回时,他老想着回去原来的时代,他的爹娘尚在,家里的茶叶生意要打点,山上的茶园也得顾,新茶要初春前采集,还有梦中令他心头一热的姑娘看着紧闭眼眸,似在沉睡的侧脸,他的心莫名的咚的重重跳了一下,隐隐有些发热,眼前脂粉尽卸的主府小妾竟与梦里女子如此相似,他真想扳过她的细肩、抬起她的脸看个周全,是不是魂萦梦牵的那张脸。
但他什么也没做,心口柔软地塌了一角,把她柔媚睡颜放入心中,继续若无其事的把玩那青丝。
似乎被骚扰得不舒服,她动动身子嘀嘀咕咕,“对,我是爹爹不爱的季晓歌,一个替身,我也不想嫁给好色重欲的小王爷,他是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大坏蛋,可是我不嫁全府遭殃,不过最近的他……”
说了几句,她总算发现不对,咦?怎么有男人的声音,而且好似……小王爷?
一阵哆嗦,季晓歌突地惊醒,她隐约感觉有个人蹲在池边看她,但她迟迟不敢抬头,直接装死。
“他是大坏蛋,然后呢?我正洗耳恭听。”萧墨竹觉得好笑,又有些怜惜,瞧她怕的,赏心悦目的小脸蛋都发白了。
“呃,其实小王爷一点也不坏,他英明神武,风采过人,生性多情又怜香惜玉,是我大唐女子倾心的好儿郎,无不以得此夫为殊荣。”抬眼偷瞄,瞧他表情似笑非笑,她忍不住心慌。天哪!她惨了,真是砍人脑袋如砍草的小王爷。
楚天仰是武人之后,亦有功名在身,因此大小征战少不了他一份,生性残暴的他设了不少胡虏,立了不少战功。
而又有世袭准南王之位,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士地房舍多不可数,讨好他的官吏更是投其所好的把美人佳丽送进府。
王爷早就不当家了,常偕同王妃和数名貌美侧妃到城外别院小住,要不是儿子重伤的消息传至,只怕此时已下了江南,在处处垂柳、烟雨蒙蒙的扬州游玩,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
“晓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还是邀宠献媚的手段?”他手指往下滑,拨开披肩长发抚上粉色美背,引发季晓歌短促颤栗。
“当……当然是肺肺之言,不敢有半句违心,你的宠幸是晓晓无比光荣。”她说着违心之论,发颤的身子悄悄地往下沉,只露出头颅。
有谁比她更清楚浸在池子里的身子是赤裸的?她怎么也不肯让人窥得半分。
“如果我现在就想要你呢?温泉洗过的雪肌光滑如玉,让人心痒难耐,好想狠狠蹂躏一番。”他边说大手边抚向她玉颜。
她一听,不由得大惊,脸色写满惊慌,连忙以双手护着前胸。“太医说……”
“太医年老了,只会说些得体的官话,我自个儿的身体我会不晓得吗?一夜御三女仍游刃有余,便宜你了,我的好晓晓。”他作势要抓住她双肩往上提,好一展男儿雄风。
眼看男子大掌几乎要触及自己,季晓歌心一慌沉身一避,游到池子另一端低着头,却又怕他发怒,笑着说:“你……你别心急嘛……人家迟早是你的人,总要让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承你的宠爱。”
呸呸呸,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人转性了,虽说有时爱口头上说些无赖话,但实际上也未真的对她动手动脚,一派君子风范,令她觉得他变成这样还不错……哪知这色鬼先前根本是装的嘛!伤都尚未完全痊愈,就不安分了,果然是恶习难改,看到女人就非要向进嘴里才甘心。
若是他晓得她不是美人,还是顶替他人的丑女,她不相信他会有好胃口,饥不择食的连她也吞。
月儿弯弯,明澈柔和,透过琉璃窗洒下晕黄光华,淡淡月光照着池水波光粼粼,玲珑玉胴若隐若现,美若不染尘俗的月下仙子。
季晓歌犹不自知大半春光已落入男人眼中,美得叫人动心,兀自遮掩的拨起水花,不让人瞧见她“非常丑”的瘦腰细腿,和“不堪入目”的纤细身板。
“在我眼中你已经够美了,不需要多余的装扮,美人如画,不饮也醉人,上来,让我好好瞧瞧你。”萧墨竹直起身,受伤的腿明显较便不上力,有些伸不直,半曲着。
毕竟卧床多时,两脚不常走动自是肌肉萎缩了些,日夜按摩后是稍有起色,加上伤口愈合得以下床练走,他现在不用人扶也能走上一段路,只是不能过快,身体慢慢的在复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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