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静默,他能感觉得出身前的女人一直在流泪,不过那泪对他来说太莫名其妙,压根不知她在哭什么?
“姑娘,赵某情非得已,得罪了。”不过她的泪水仍是激起他的内疚。
他无奈,诚恳地软言相求,苏遥卿每听他说一个字都心如火烙,泪更是停不下来。
“哎!姑娘你真不该怪赵某,要不是走投无路,亦不会让你受此委屈。我今日才到镇上,打算办些正事,好死不死,遇到西江县里的女恶霸,非逼得我与她翻云覆雨,恰好我的护卫被我派去送位年老的大娘渡江,未能回来。我早耳闻女恶霸的诸多事迹,以为只是讹传,今日才知传言不虚。”
西江县可谓是那女恶霸的天下,连官府都无力管束,害他这位天潢贵胄,落荒而逃。
说话间,只见窗外一片火光幢幢,执着火把灯笼的家丁四下搜查找人,的拍门声在院内乍响,叫骂声不绝于耳,看来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女恶霸就会搜到这房内。
“这女恶霸真是无法无天!”苏遥卿火大地说道,拳头握得死死的,呼吸更加急促。
“是啊,被她抓住就惨了。”
“你不会制伏她吗?”
“我不打女人。”他是谦谦君子,怎么可以跟女人一般见识
事情紧急,已容不得她沉湎于过去的伤痛。“姑娘,你干么扯我衣裳?”赵冼锋傻眼了。难道刚跳出狼窝又入虎穴?
“想不被抓走,就把长衫脱掉,快!”苏遥卿努力抵抗脑海中一波接一波袭来的眩晕,奋力去脱他的衣物。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纷纷滴落,本想反抗的赵冼锋怔住了。她为什么哭?哭得他心里头烦成一片。
算了、算了,就先依她吧!他自行脱好衣服,又依她的命令趴伏在床褥上。
接着她的手灵巧地取掉他的顶冠藏入床侧的褥子下,拉来丝被盖住他的头与全身,挑开挂在银勾上的帷幔,把他的身形藏好后,她竟跨坐在他腰上。
赵冼峰一惊,“姑娘,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不会莫名其妙失身了吧!
“闭嘴!”
嘴上低吼道,苏遥卿手上未有片刻耽搁,把自个身上的中衣松到胸下,露出里头的青绿小兜,再弄乱头发,摆出一副贪尝鱼水之欢的浪荡女模样。
才刚调整好姿势,门砰地就被拍开了,明晃晃、黑烟滚滚的火把,照亮屋里内外。
苏遥卿的眼睛被强光刺痛,她用手挡在眼前,先发制人的斥道:“谁这么不长眼,打扰本小姐做生意?”气势冰冷又放纵。
女恶霸被这么一吼,倒也楞住,瞪着她滚圆的眼睛,死盯着床上狂野的女人猛瞧。
“你是谁?”跟在女恶霸屁股后头的女随从站出来喝问。
“我是汴梁城的花魁苏遥卿,你们又是谁?”
“是妓女在陪客呢!”女随从大叫着。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苏遥卿呀,哈哈哈!难怪呢!”女恶霸与众女随从们笑了起来,笑声中恶意十足,眼色下流鄙夷地流连在苏遥卿身上。
听见那刺人的嘲笑,她不怒反笑,懒懒地道:“看够了没?没看够,明日我上你府上教你几招如何?这会儿让我把生意做完,否则收不到钱,我这一夜岂不是做了白工?”
淫邪女恶霸在房里瞄来瞄去,“你可有看到一个白面长身的俊美公子来过?”她还是不死心,那块潇洒的肥肉到嘴居然还是跑了。
“你在说什么?我汴梁花魁也是有操守的,陪客从不陪两位。二更之后我就与这位官人在房里……”苏遥卿一脸的不满,泼辣的顶回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正当双方一来一往时,未套上外裙的小红冲了进来,目睹房内情形,忍不住双手掩着口,不敢相信自个洁身自好的小姐居然放荡成这个样子。
“小红,你还楞着干么?王大官人说要鸳鸯浴,你都准备好了吗?还瞧什么?瞪大你的狗眼还没看清楚?”苏遥卿指桑骂槐的道。
女恶霸见状,好生没趣,摸摸鼻子带着一群女狗腿,杀往下个房间。
屋内陷入昏暗,月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小红掏出火折子想要点燃烛火,却被主子制止。
“小红,你先回房,关上房门,一个字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快去。”苏遥卿使出全身力气应对女恶霸,现已浑身乏力,她娇喘着贴在赵冼锋的背脊上。这陌生又熟悉的身量变得比以前更加挺拔宽厚,他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男人了。
让她再多停留一刻吧!也许这是今生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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