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去不久,六皇子府里惊叫声四起——“啊,有蛇!”
“那里也有一条!”
“这里也有!”
“怎么到处都有,哪来这么多蛇?”
数十条蛇四处游窜,把六皇子府里的一干下人吓坏了,还有些从后门爬了出去,惊吓到路过的行人。
这件事在早朝后惊动了太子。
“二哥,这六哥府上怎么会跑出这么多蛇,他府里哪时候养蛇了,我怎么没听说?”与他在一块,也听了下人禀告的九皇子罗东敏好奇的问。
“这事我也没听说。”罗东景摇头。
罗东敏陡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七哥日前遭蛇咬伤,那蛇莫非就是从六哥府里头跑出去的?”
“你七哥被蛇咬已是数日前的事。”然而经他这么一提,太子飞快将这两件事联结在一块,眸里露出一抹深思。
“可怎么会这么巧,七哥先被蛇咬伤,接着又有那么多蛇从六哥府里头逃窜出来。”
“这事没证据,咱们不好瞎猜。”太子接着面露担心道:“不过眼下那些蛇在城里四处乱窜,万一咬伤人可
就不好,这事得去禀告父皇一声。”
有些事无须言明,只要略略一提,自会挑起人的疑心。
太子深谙其理,因此来到启元帝面前,他并未直指六皇子,仅是表露出忧虑之色。
“儿臣唯恐有人同七弟一样不慎遭蛇咬伤,七弟亏得江太医医术高明,及时为他拔毒,其他人可就未必能同七弟一般幸运,万一闹出了人命,恐怕百姓会误以为是六弟蓄意纵蛇伤人。”
启元帝蹙眉问:“他为何会在府里养那么多蛇?”
罗东景假意替罗东昭想了个理由,“也许是六弟突然想食蛇羹,这才命人豢养这些蛇,下人却因照看不周,因而让那些蛇逃窜出去。”
想起老七日前遭蛇咬伤之事,启元帝神色阴沉,命人召罗东昭进宫。
不久,罗东昭进宫,面对父皇的质问,他急忙喊冤,“父皇,那些蛇不是儿臣所养。”
“那为何那些蛇会从你府里逃窜而出?”
“这事儿臣也不知道,今早下人在后院发现不知打哪来了许多蛇,这事儿臣也正派人在查。”
启元帝压根不信他所言,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所说的话全都成了狡辩,厉声喝问:“你在府里豢养那么多蛇是何居心,东麟被蛇咬伤之事,是不是你命人所为?”
罗东昭当即跪下,惊惶的澄清,“父皇,那些蛇真不是儿臣所养,七弟遭蛇咬伤之事也与儿臣无关,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才将那些蛇放到儿臣府里头,求父皇明察!”
“你倒是说说是谁想要陷害你?”
“这……”罗东昭一时答不出来,陡然想起那日他掌掴江太医时,罗东麟当时那可怕的神情,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是七弟,定是他!”
啪地一声,启元帝抬手重拍御案,喝斥,“荒唐,你纵蛇咬伤他,却反道是他陷害你,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来人,六皇子品德卑劣,残佞成性,纵蛇伤人,拉下去关进崇人堂,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听见父皇要将他关进崇人堂圈禁,罗东昭吓得骇然喊冤。
启元帝铁青着脸抬手一挥,“将他押下去。”不想再见这个儿子。
上回老三利用虫子害死成平侯世子,想藉此嫁祸给太子,已令他震怒,但老三终归是他儿子,他不得不把这事隐下,只好斩了曹天保向成平侯交代。
这才隔多久,老六竟又想害老七,手足频频相残,委实令他痛心。
不久,后宫里,雅妃在得知老六被圈禁之后,叮嘱儿子——“老三和老六被圏禁在崇人堂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现下连老七都站在太子那边,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已是不可动摇,你多与老七和太子亲近亲近,日后再见机行事。”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期望自个儿的儿子将来能继承大位,因此她先前刻意让儿子接近老三跟老六,想待他们与太子斗得两败俱伤时,再伺机从中渔翁得利,没想到这老三和老六这么窝囊没用,太子没花多少时间便收拾了他们。
“儿臣先前与三哥、六哥走得近,突然间去亲近太子和七哥,怕是不易,不说七哥,太子对儿臣怕也会有戒心。”罗东全为难道。
“你放心,这事母妃替你想好了,老七还未纳妃,本宫打算奏请你父皇,将你表妹映珍指给他为妃,这事若
是成了,你与老七便亲上加亲,何愁没有机会亲近他,届时自然就能藉由他,接近太子。”雅妃绝艳的脸庞面露自信一笑,她年近四十,但那一身雪肌玉肤柔嫩犹如少女,眼波流转间妩媚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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