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他的心腹,听完他们解释,朱承权也不好再怪罪他们,脸色阴沉道:“如今尸体被发现,一次出了两条人命,已惊动大理寺,这桩案子已由大理寺接手查办。那欧阳治自打接任大理寺卿以来,屡屡破获不少奇案,他现下正在调查这桩案子,你们下次再下手时,给我当心点。”
“老爷,这风头上不暂时先收手吗?”李瑶诧问。
“我何尝不想收手,可雅妃娘娘说,这以后送进宫里的紫血燕,要从一月两次改成三次。”他们朱家如今还要仰仗雅妃的庇荫,对雅妃的要求,他哪里敢不照办。
“可如今风头上,咱们再动手万一……”李瑶有些顾虑。
“所以让你们行事谨慎点。”看着两名手下,为了让他们尽心卖命,朱承权再赏了个好处,“这样吧,往后你们取一个,便赏你们三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足够喂饱一个四口之家五、六年,但那对于朱家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钱,这些年来他仰仗妹妹雅妃的名头,在外敛了不少钱财,没把这区区小钱看在眼里。
闻言,李彬即刻贪婪的应承下来,“多谢老爷,咱们兄妹俩定会尽心为老爷办事。”他们兄妹原只是朱家的护院,两年多前才开始额外替朱承权办事,先前每办成一件,朱承权便赏他们二十两银子,现下多了十两,令他很满意。
起身时,不经意瞥见这段时日天天枕着睡的那枚青竹睡枕,罗东麟陡然间思及一件事,脸色顿时一僵。
第8章(2)
洗漱后,待江宁安每日一早过来为他例行请脉时,他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日本王去江府拜访,你领本王去的那处寝房,是你的睡房吗?”
为他切完脉,江宁安收回手,心忖他既已得知她假扮大哥之事,也就没再隐瞒他,坦承回答,“那小院是我大哥的住处。”
所以那青竹睡枕自然不是她的,罗东麟脸色不由得黑了黑,他一直以为那睡枕是她睡过,所以这才不嫌弃的带回来,结果他睡了这么多日的睡枕,竟是她大哥睡过的。想及此,他嫌恶的恨不得将那睡枕给撕了。
江宁安一时没察觉他脸色的异状,收起脉枕。
“经过这阵子调养,王爷的身子已健朗许多,快过年了,我也差不多该——”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他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戏弄本王!”
闻言,她一脸莫名的看向他,“我没骗王爷啊,王爷的身子确实已无碍。”
“本王指的是那枚睡枕。”
“睡枕?什么睡枕?”她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件事。
“那枚本王从江家带回来的睡枕!”他面色不善的提醒她。
一怔之后,江宁安想起他适才问她的事,这才醒悟过来,他定是知道了那睡枕是大哥的,想起那日的情景,她一时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
“当初我和祖奶奶都曾一再劝说王爷,要为您缝制个新的睡枕,是王爷非要那枚睡枕不可。”
见她竟还敢嘲笑他,于是准备好好惩罚她,“本王当时被你蒙骗,不知那是你大哥的睡枕,你胆敢欺瞒本王,你说你该当何罪?”
见他板起脸孔,似是动了真火,她小心翼翼道:“要不我给王爷做一个新的?”
“哼,这岂不便宜你了。”让他不知情的睡了别的男人的睡枕这么久,想要他就这么饶过她,可没那么简单。
她连忙道:“不便宜不便宜,实话告诉王爷,我打小同大哥一块习医,所以并不精通女红刺绣之事,长这么大还不曾亲手做过一件衣裳呢,这缝制睡枕可是头一遭啊。”
听闻她是头一次给人缝制睡枕,罗东麟有些意动,略一沉吟,再多加一个条件,“除非你给本王再做一件衣裳,本王才考虑原谅你这回。”他锦衣华服多不胜数,但心上之人亲手做的却一件都没有。
江宁安心中为难,让她缝缝睡枕勉强还可以,让她做衣袍,可就难倒她了,可瞧见他那双桃花眼虎视眈眈瞪着她,她不敢不答应。
“好吧,可那衣裳和睡枕要等过完年后再给王爷,过两天便要过年,祖奶奶已差了人来让我回家。”
他不想放她回去,恨不得把她牢牢的拴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让她去,但想到不久后,便能光明正大的迎娶她进门,罗东麟也没再强留她,将她拽进怀里,吻了吻她那张嘴。
好半晌,江宁安才满脸通红的离开他怀里,接着不放心的抬手检查脸上的胡子,查看是否有被他给扯乱。
罗东麟忽然眯起眼,想起自个儿竟能一再对着她那满脸的胡子吻下嘴,还吻得欲罢不能,脸色不禁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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