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兽还美的男人(24)

2025-10-06 评论


然后她扬声,把话问得很清楚——

“我想跟你求亲,邬爷愿意不愿意?”

嗄?!邬雪歌十指发劲,猛地扯住缰绳!

啪啦啪啦啪啦——缰绳竟应声而断,在他掌中碎成好几小段!

这一手使得太霸道太突然,骏兽被勒得锐声嘶鸣,两只前蹄离了地高高扬起,那是活生生要人仰马翻了的势态。

可怜坐在马背后座的姑娘,她双手一滑,瞬间遭甩落!

第5章(1)

邬雪歌松手弃马,长臂一探,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捞回她下坠的身子,再拿自个儿当肉垫,搂着一身细皮嫩肉的娇躯落了地。

伍寒芝吓得容色瞬间惨白,不是因为坠马,而是她眼睁睁看见马匹厚实有力的前蹄踩落在他肩背上。

马正发狂,那一下非比寻常啊!

她吓得双眸渗出泪珠,却被他搂着往旁边滚出好几圈才止势。

“邬雪歌、邬雪歌——”她七手八脚爬出他臂弯,连名带姓紧声唤,小手不住往他的颈项和肩背处摸索。

“你说什么?说了什么?!”邬雪歌爬坐起身,瞪着她直问。

“我……什、什么?邬雪歌,你怎么样了?你、你……”

“你到底说了什么?!”

“没事,原来没事的……好好的,没事……没事……”一团混乱后才知原来小觑他了,还好无事,还好,是自己小觑了他。伍寒芝一屁股跌坐,重重吐出口气,此时心神一弛,泪掉得更狠,她没有费事去擦,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哭。

邬雪歌都看傻了,喉头鲠住,好半晌才想通是怎么回事似,拿大掌去挲她湿漉漉的脸,红着脸粗声粗气道——

“就那两下马蹄子我还挨得住,比搔痒强不到哪边去,你哭个啥儿劲?我好端端没死没伤,你干什么哭丧?这泪也流得太……”他突然止声,因脖子上挂着一双藕臂,姑娘家投怀送抱扑过来,怕他消失不见般搂了个死紧。

两具身躯紧贴,两颗心剧烈撞击。

邬雪歌没有回抱,虚张的双臂一直空悬,直到怀里人儿松了手劲缓缓退开,他才挺笨拙地动了动臂膀,也不知想干什么,非常后知后觉,也十分徒劳无功。

相较之下,姑娘家比他勇敢太多。

“对不起……我、我仅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儿?”伍寒芝跪坐在自个儿脚跟上,抓着衣袖抹脸,双腮异常红赭。

又被直勾勾、毫无掩饰地问一次,邬雪歌都不知该答什么,她却又道——

“我是伍家堂的守火女,不得嫁出,迟早都得寻个男人在一块儿,说好听些是坐宅招婿,其实不一定要一起过活,就是……找个男人传承伍家香火,可我都快二十三了,一直也没有合意的人选,我……我虽然长得不顶美,没有菀妹那般的天姿国色,也没有菀妹温驯柔顺,但我会改改自己过分刚硬的脾气,我——”

她哪里过分刚硬了?

“你千万别改!”邬雪歌口气陡狠,瞳仁里的蓝火窜大。

见她表情怔忡,他不由得咬牙问道:“因为我对你西海大庄大有助益,一个能打一群,所以才选上我吗?”

伍寒芝没想骗他,点点头。“也是,也不是。”

“说清楚!”他浓眉拧起。

把他俩甩落地的骏兽已恢复寻常,绕在一旁低首觅食,伍寒芝纤指下意识轻枢,在石头缝里枢出一把青草,这是冬季里难得的鲜味,引来马匹嚼食。

她抚着马鬃,声若叹息——

“守火女的婚事再不定下,怕是如今日这般的祸事还要发生。域外欧阳家几次来扰,情势一次较一次严峻,这一回带走菀儿藉以挟持我,按欧阳瑾的意思是想强娶,若今夜马车真进了他的地方,也许……很可能……菀妹受我所累,也要被人欺负了去,欧阳瑾可能以为这是一石三鸟之法,既得美人,也迫我低头,届时能不能得那三百多帖药单已非重中之重,紧要的是,透过伍家堂就能控住西海药山和大庄……”

伍寒芝摸摸仍微湿的脸,扬唇的样子很是腼眺——

“可他是小瞧我了,伍家堂的守火女即便落到最不堪的境地,什么都失去,也不会拿整个西海大庄作陪。”

最不堪的境地、什么都失去……遭强娶强逼、践踏尊严、女儿家清白受辱等等之类的事一下子全掠过脑中,邬雪歌齿关紧得格格作响,不是不知她若落入对头手里会遭什么罪,只是此时再想,气得更狠,都觉轻松放过那个姓欧阳的着实太便宜对方。

没关系,来日方长,山水有相逢,总能再请对方吃几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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