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心跳的速度好像是发了狂一般,内心那个疯狂的想法更是惊惧,他想要得到向幼沁,即便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即便一夜缠绵之后就是这个女子刻骨的恨意,他都愿意承受。
因为,他不能想象失去向幼沁,只要想到她将来会用那么全无防备的目光凝视别的男人,想到她的美好将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自己的心就会剧烈的抽搐刺痛,就像是被人荆心刺骨一样的痛。
如果得到她的人,就能留她永远在自己身边,即便是恨,他也甘心承受。
卓一然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住,可心底最真实约感觉让他无法逃避,脸上的表晴凝重起来。
忧思使人愁,这边卓一然心事重重,那边向幼沁却自顾沉浸在和好的喜悦中,脸上笑容淡然美好。
看着那无邪的笑脸,卓一然只觉得自己心思龌龊不堪,心底苦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今天很开心?”
“嗯。”
“怎么这么开心?”
秀眉弯弯,向幼沁含笑看着卓一然,“因为东街酒楼的西湖醋鱼很好吃。”
“是吗,这么简单?”不是因为人?
如果向幼沁努力观察他的情绪,她一定会察觉到异样,可惜她没有去看,只是兴致勃勃的说:“比家里的厨子做得好,那一道花雕鸡也很好,入口鲜美,还有淡淡的甘醇酒香,真是让人回味;东坡肉做得也不错,肥而不腻,酥香味美。卓哥哥喜欢吗?我们可以一起去。”
“唔,你要是不想出去可以请厨子过府来伺候……卓哥哥……”
“卓哥哥……”
得不到那人的回应,向幼沁揪住他衣襟用力拉动几下,娇柔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憨态,有些异于平时的蛮横,“卓一然,你听我说话没有!”
感觉到向幼沁的异样,卓一然低头仔细看她一眼,只觉得她面色越来越红,眼眸转动流溢出盈盈光彩,语气缠绵,竞像是神智迷乱一般。
“沁儿,能不能看清楚我?”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卓一然肃然。
“当然能。”娇滴滴一笑,向幼沁揽住他脖颈,懒洋洋的靠近,“刚才能,就是这会儿有点晕。”
看她一脸晕乎乎的模样。卓一然咬牙,果然如此。
向幼沁身子弱,除了年节时候,她几乎没碰过什么酒,有趣的是,她倒喜欢酒的香味,要不是卓一然看得紧,她说不准会偷喝。
今日酒楼的饭菜好几样都用了酒作料,那姓卢的好像也敬了酒给她,虽然都是些上好的陈年花雕,不容易让人醉倒,可对于一个不善于喝酒的人来说,不过几杯就能倒下。
眼下瞧她一脸绯红,言语间倒还清楚,显然是酒劲上来,虽然没有醉倒,却也有了几分薄醉。
“你暍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已经走进自己的院子,卓一然却转身想要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心里着急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和好如初,向幼沁悬着的一颗心就踏实下来,加上酒劲涌上的确有些微醉,她眼波盈盈流转,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心思浮动起来,伸手扯动衣襟,皱起眉撒娇,“不回去,我要在你这里待着。”
“不准乱动。”屏住呼吸,卓一然低声警告她,心底止不住的苦笑。
她平时最听自己的话,喝醉了倒变得执着起来.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亲昵对他来说是煎熬,他可禁不起这丫头的折腾。
“那你别送我回去,我要在你这里休息。”往日温婉的性子下也有一股倔强,不达目的不甘休的哀求,“我想在你房里待着,只是待着都不行吗?”
“不行。”
“我偏要。”扯动着他的衣襟,向幼沁娇嗔。
“我说过不行。”无奈的声音拂过耳边,让向幼沁觉得浑身一酥。
卓一然的坚持她好像有些理解,碎嘴子的青妍什么都唠叨过,什么授受不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招惹闲言碎语,不过这有什么呢?卓一然是她除了家人以外最亲密的大哥,兄妹之间哪里会有这么多芥蒂。
何况她现在醉了,更没什么好猜忌的,向幼沁一意孤行的这么安慰自己,更觉得卓一然这样的拒绝冷漠无情,分明是不再关心自己。
软软的口气透着一丝委屈,向幼沁想起那日厅堂中大家的戏谑,更是难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都做不到,你,还有你的房间、床,总之一切都属于你的妻子,属于别的女人,不给我了。”
那天听着大家的调侃,她只觉得心底不舒服,想到另一个女人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卓一然,一颗心就空落落的,当日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怨愤,即便后来卓一然作出承诺也抹不掉所有的不安。现在这会儿对着他一个人,自己又醉了,醉倒的人可以胡言乱语没关系,所以就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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