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凤戈坐稳了,她又再次确认左脚的夹板是否牢固,才把早膳端过来。“我来喂将军。”
他不禁失笑。“我伤的是脚,并不是手。”
“好吧,为了保住将军的面子,就让你自己来。”婉瑛笑吟吟地将手上的碗筷递给他,接着又用手心探了下秦凤戈的额头,再用额头抵着他的,感觉体温似乎有点高,担心是不是发烧了,手边没有耳温枪和血压计可以测量,实在很不方便。“会不会头晕?左脚痛不痛?”
“头部觉得沉了些,疼痛自然也有,不过这些都可以忍耐,只是辛苦你了。”当秦凤戈半夜醒来,觑见她蜷缩在一张摆在地上的木板床上,虽然盖了被子,不过夜里寒气重,肯定睡得很不安稳,心都揪成一团,可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清楚妻子的性子,绝对坚持这么做,不会听自己的。
婉瑛并不以为苦。“辛苦的是将军,一定很想快点回到火灾现场找出失火的原因,却困在这张床上动弹不得。”
“再没人比你更懂我了。”他眼中盛满深情地说。
她喷笑一声。“就因为明白将军是这样的人,才会选择嫁给你,不过眼前的状况急也没用,就交给下属去处理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总不能老是依赖你,你也要给他们发挥的机会。”
“也只能这么办了。”秦凤戈叹道。
由于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进食,他也确实饿了,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婉瑛见他食欲不错,至少是个好现象。
“药刚煎好,还很烫,我来端吧……”她怕会不慎打翻,坚持用喂的。
秦凤戈也就由着她,于是一面喝着汤药、一面跟婉瑛闲聊着。“你方才说祖母昨晚来过,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婉瑛避重就轻地说。
他轻颔下首,只要祖母不再嫌弃她的出身不好,故意在一些小地方上蓄意刁难,让妻子受委屈就好。
喝过汤药,秦凤戈又躺下来休息,心里再焦急也无济于事,因为在伤好之前,是哪里都去不得。
婉瑛见他闭上眼皮,才容许自己露出忧虑之色,心想二管事已经派人去六安堂请区大夫,应该快到了才对。
叩、叩,房门传来轻敲声。
小菊前去应了门,见是二管事站在外头,又听他说了几句话,马上回到房里禀明主子。
“区大夫不在?”听到没把人请到,婉瑛亲自出去问个清楚。
二管事站在门外禀告。“是,夫人,不只是区大夫,就连纪大夫也被请到炎府,不知何时才会回六安堂。”
“你说他们夫妻俩一起被请过去?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请区大夫过来看看将军的伤势……”她口中低喃。
他说明难处。“夫人有所不知,炎府可是皇上生母的娘家,并不是寻常百姓,小的实在不便派轿子直接去把区大夫请来,不过已经交代六安堂的人,若是区大夫回去,立刻请他走一趟将军府。”
一听对方是皇亲国戚,还有皇上当靠山,自然享有特权,更没人敢得罪,婉瑛也不想替丈夫招来敌人。“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小的打听过了,据说炎府的四爷眼睛突然看不见,所有的太医都诊断不出病因,皇上十分担心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母舅,便要炎府把区大夫和纪大夫一并请到府里去为他治病。”二管事告知原由。
婉瑛原本打算请自己熟悉又信任的医生来看病,看这个情况,只好暂缓一缓了。“既然区大夫不克前来,那就请太医再来一趟。”
“是。”二管事先行退下了。
不到半个时辰,王太医不敢怠慢,匆匆地赶来了。
“……将军因为脚部骨裂受伤,体内瘀血阻滞,只要化瘀血,热度便会退了。”诊脉之后,王太医做了判断。“下官这就重开一帖药方子,先服用两日,观察看看是否退烧。”闻言,婉瑛放下心中的大石,道了声谢,让人赶紧去抓药。
王太医一走,她才想坐下来喘口气,就听到奴才来报,秦守初和秦守荣特地前来探视侄子的伤势,可不能失礼,便赶紧出去迎接。
幸好秦守初和秦守荣因为还有公务在身,并没有待太久,待婉瑛唯唯诺诺的送走两位长辈,以为可以坐下来好好吃顿早膳了,结果才吃一半,又有人前来探病,除了秦凤鸣、秦凤恕这对兄弟之外,二房的秦凤疆也跟着一块儿来了,她不得不又起身招呼。
“大堂兄这回受了伤,可把咱们给吓坏了,原本昨晚就要跟着祖母过来,又怕太多人,反而给大堂嫂增添麻烦。”秦凤疆眼眶红红的,八成又哭过了,说话时还不忘体贴的放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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