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堂旭王竟遭一个少年如此欺侮,奚荷月面带怒容走上前,叱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对王爷出言不逊?!”
“王妃,这人是关城首富郭石的儿子郭寿。”桃娘在一旁轻声说明对方的身分。
听见桃娘称呼眼前女子为王妃,一旁的家丁知道小少爷这下闯祸了,急忙跪下求情,“我家小少爷年幼不懂事,求王妃饶了他这一回。”若小少爷有事,回去他也得跟着受罪。
“你可知错?”奚荷月冷目睨向郭寿,不怒而威。
郭寿见她隐隐散发出雍容贵气,又见自个儿的家丁一脸惶恐地跪下求饶,隐约明白自己惹祸了,但还是逞强的仰着头瞪向奚荷月。
“我又没有说错,要我怎么认?”他爹可是关城里最有钱的人,连府尹也要卖他爹几分面子,他不相信眼前这女人能拿他怎么样!
“你胆大包天侮辱旭王,还不认错!”方才看在他的家奴求情的分上,她还打算给他个机会,只要他道歉她就饶了他,没想到他竟嘴硬不肯认错。
“我说的是实话,旭王分明就是个傻子,这城里人人皆知,我为何不能说?”
“就凭他是王爷,你敢这般嘲笑他,已是重罪。来人,将这大胆刁民押到府衙去,要他们严加惩戒!”平常看见这种事,她都很不平了,更何况今日是欺负了她丈夫,她更无法原谅。
桃娘与菊儿早就看不下去少年张狂的态度,一听到她的命令,立刻让跟在身后的王府侍卫上前去拽住他。
郭寿愤怒地咒骂着,“你凭什么押我到府衙?!我不去、我不去!阿国,你还跪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来救我!”
“小少爷——”家丁很着急,却不敢贸然上前,再怎么说小少爷得罪的可是旭王和旭王妃。
这关城是旭王的封地,纵使老爷与府尹再要好,也不敢对旭王无礼,都怪少爷被老爷和夫人宠坏了,才会如此不知好歹。
“把他带走!”不让他再胡闹下去,奚荷月沉声下令。
“是。”两名侍卫拽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郭寿往府衙的方向而去。
郭寿娇生惯养,身量不高,力气也小,见自己挣脱不了他们,只能被一路拖着走,恼怒的不停骂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这么对我,让我爹知道了,他会派人把你们全部打死……”
许多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郭家的小少爷平时蛮横跋扈,四处欺压弱小,这下总算有人治他了。”
“旭王爷还安好时,郭家的人根本不敢张狂,但王爷中毒后,郭家的人仗着是关城的首富,又与府尹交好,便开始横行霸道,不过现在有了王妃,以后可就不会让他们再这么嚣张下去了。”
“是啊,那郭家小少爷委实太骄纵了,要我说,他应该至少要被重打个三十大板才能学乖。”听见附近传来议论声,奚荷月这才发觉四周已有不少人围观。
那些百姓见她注意到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王妃,您不要担心,王爷一定能复原。”
“就是呀,王妃,王爷为人仁慈公正,老天爷一定会保佑王爷早日康复。”
“没错,我们一家老小每回到庙里上香时,都会祈求上天庇佑王爷……”
听见他们的真诚话语,就可以想见牧荻尔在此很得民心,奚荷月威动的朝他们颔首示意,转头望向低着头还在扳着手指头数着的牧荻尔。
一想到心爱的男人竟落魄到被一个少年欺负,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心口发疼,但她未将思绪摆在脸上,仅是扶着他的手臂柔声说:“王爷,别数了,咱们回去吧。”
“我数不出来。”他抬起眼,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她看得心又是一揪,“回去我再教你数好不好?”轻轻询问。
方才闹出了那伴事,她不愿让他再留在这儿教一些想看好戏的百姓看笑话,才想先带他回去。
“可我还没有看到杂耍。”他挣开她的手,固执的摇摇头,又迳自往前跑去。
“王爷,等等我。”她急忙追去,桃娘和菊儿也连忙跟上。
她们追着他来到围着一大人的杂耍团前,只见他一头钻进人堆里,让她们一时找不到人。
“桃娘、菊儿,我们分开来找。”
“是。”三人分散开来,各自寻人。
不知前面表演了什么,瞬时叫好声、鼓掌声轰然响起,后面的人个个伸长颈子往前挤去,想看清楚些,为了寻他,她也跟着钻过去,却被人潮一路推挤到角落。
左边挤满人潮,右侧则紧邻着一条河,她小心翼翼的试着从河岸边绕过去,但才走了几步,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冷不防跌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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