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蹭蹭蹭倒退了三步,“他不唱,我唱,你别生气。我唱嘛。哎呦里格冬,哎呦里格冬,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你心情好,我心情好,大家心情都好好……”
素平抑制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他见过唱歌唱得难听的,唱得没水平的,但是能唱得跟阿来一样这么难听这么没水平的还是第一次。这样也就罢了,他偏偏一边唱,还一边扭,结果一不小心,屁股就撞到司徒飞花的大腿。司徒飞花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来唱戏的反而在看戏。燕归来恨恨地瞪了素平一眼,掉头又是笑眯眯地望着司徒哥哥,“你还想听啥?”
“我想听《西洲曲》。”举手的是素平公子。
“自己弹去!”没见她很忙吗?燕归来回头对司徒飞花笑得极灿烂,“飞花兄,你想听《西洲曲》不?”
“出去。”司徒飞花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我累了。”
“不累,男人不能说累的。”燕归来附在司徒飞花的耳边悄声说道,“特别是不能在素平面前说累,不然人家会认为你不行——”
什么跟什么啊?司徒飞花狐疑地觑着燕归来。
“今天我给飞花兄你准备的最后一个节目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跟素平小哥好好享受吧——”“砰”的一声,燕归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司徒飞花的房门咿呀咿呀地摇晃着。
呆了片刻,素平“噗”地喷了一口茶出来,“对不起,有失文雅。”
司徒飞花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湿漉漉的脸,然后,大吼一声:“滚出去!”
“我回去沐浴更衣,飞花少主。”素平颇为妩媚地抛了个媚眼,趁着司徒飞花还没发疯,阖上门溜掉。
嫁人最怕什么?
最怕嫁给一个花心郎?不是。
最怕相公不举!此不举,不但不能传宗接代,连一辈子的性福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闺房乐趣可言?
所以为了师父大人终身性福着想,燕归来奋不顾身,甘愿被扣上一个采花大盗的恶名,也要夜访司徒飞花,一睹飞花兄与素平公子的一夜春宵。
“嘿嘿嘿嘿——”飞花兄英俊潇洒,又乃练武之人,体魄健美自然不在话下,素平公子温柔可亲,身材虽然瘦削,可是燕窝虫草也没少吃,说不定“里面”很有料呢?
口水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地滴了几滴在地上。
“也不知道阿无师父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说嘛,飞花兄虽然比不上素平小哥俊俏,人又阴沉沉的,脾气还有点暴躁,可是他武功高强,以后夫唱妇随,遨游四海,多唯美。不对,不对,师父天天窝在无宴庄,一步都不肯踏出去,拿那么高强的武功也没什么用。素平小哥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这样刚好可以激发师父的保护欲,两个人共谱爱河,窝在无宴庄,生他百八十个娃娃来给我玩,多好哇。”
敢情是把阿无师父当成母猪了……
燕归来蹑手蹑脚地贴到门窗上,静心听了半天,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床笫咿呀咿呀的摇晃声,也没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搞什么,一点都不激烈?素平小哥不行就算了,飞花兄也应该是如狼似虎才对啊。这才刚一更,怎么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他舔了舔食指,然后戳破窗纸,凑上一只大眼,往里面瞧,“黑乎乎的,啥都瞧不见。真的睡死了?早知道刚才给他们下点师姐特制的春药了。”他可惜地啧啧了两声,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嘿嘿地奸笑起来。
司徒飞花,看你还不举?
司徒飞花陡然睁大眼睛,大掌握紧怀里的铁扇,两臂的肌肉绷得直直的。
恍若无声地推开门,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轻轻地接近他的床沿,春风冷冷地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又闭上眼睛,静待兔子自己撞上枪口。
“让你们好好闻闻这个怀春的味道。”燕归来低声道。
是个女人?司徒飞花大吃一惊,这声音儿细细的,听来还有几分甜美。睁开眼,只见那个蒙面人打开一个锦囊,说着就要往他脸上抹,他大叫一声:“不好!”一个鲤鱼挺身,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中的铁扇“铮”地一声打开来,毫不留情就往那蒙面人头上招呼去。
燕归来利落地躲开他的攻击,还抽空往床上望了望,“咦,没人?”
“找什么人?”司徒飞花弯起手肘,往她胸口撞去,那淫贼闪得也快,虽然吃了他一招,一脚踩上他的床榻,从他头上飞了出去,“休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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