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又抖了些,轻轻开口,“以沫——不敢。”
“不敢就好。”阮永明复又端起笑脸,看着阮净月,“净月,你选了哪个勇士为你猎虎啊?”
阮净月兴奋地笑着,“叔父,那龙斯已经答应我,亲自为我猎虎。”
阮永明蓦地白了脸,“你说谁?”
“是是是——”那森冷的口气让阮净月登时垂下头。
“是谁?”阮永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阮净月咬住唇,看着面色惨白的阮永明,“是龙斯,叔父。”
一个茶盅恶狠狠地朝着房以沫扔了过去,“你居然就任着她去?你——当真活够了吗?”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茶盅狠狠地击上她的额头,痛迅速蔓延了她的全身,而她居然纹丝不动。她咬着唇,感觉到血沿着额头一滴滴落下来。
“叔父!”阮净月很快地跑到阮永明身边,“不要打以沫,我错了,我不要吃虎肉了。”
阮永明冷着一张脸,“净月,回房去,我有话要同房以沫说。”
阮净月站在原地,看着额头满是鲜血的房以沫,“以沫——”
“净月,你连叔父的话也不听了吗?”阮永明几乎是在咆哮了。
阮净月握一下房以沫的手,却看见她的嘴角带着笑意。以沫,为什么要笑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沫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再哭了呢?
阮净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留下气急败坏的阮永明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呆立不动的房以沫。
“你是故意的!”阮永明瞪着她。
她没有动,连最先的颤抖都没有了。不必解释,也不必害怕,要打便打,也不过是再疼个死去活来,反正,反正她总有一天会饶回来的。
“从你说要回来省亲,我便知道你熬不住了。”阮永明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对她满脸的鲜血视而不见,“你要报复了,是吧?大哥信你,净月信你,可我不信你。你穿着孝衣从花轿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早晚你会报复的。”
她抬手拭着额头,看着手指上的血,然后在衣衫上抹去。挨打,不是第一次;流血,亦不是第一次;可是,阮永明这样胆战心惊,却是第一次。她要牢牢记住这张惨白的脸,好在今夜做个美梦。
“说,你怎么误导净月找上龙斯?”阮永明的折扇几乎刺进她的咽喉,带来生生的痛。
何必说呢?说了,他便会信吗?更何况,原本那也正是她的目的。
他盯着她的笑脸,“你笑什么?你在算计什么?就凭你也妄图毁了阮家吗?”
而她只是笑着。面对她无力反抗的阮永明,她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
一个茶杯忽然落到地上,旋波猛地抬头,看着脸色骤变的龙斯,“先生,你怎么了?好好地喝着茶居然连茶杯都掉了?”
龙斯看着旋波,“旋波,你娘去了哪里?为什么茶楼里这样冷清?”
旋波叹气,“咱们已经冷清了好些时日了。就从那个阮家小子来了之后,众人提防着这心狠手辣的小阎罗,也就少人来咱们茶楼里品茶了。娘急得不得了,便天天盼着这阮家小子快些走了。这不,娘正忙着四处打探消息呢。”
龙斯看向对面,脸上带了一丝苦笑,“旋波,我几次打你手心疼不疼?”
旋波望着龙斯,好委屈地扁着嘴,“先生也终于知道到我手心是不对的了吗?”
龙斯却似没有听见,垂头低喃,“被打了该是很疼的吧?为何不求饶呢?为何不哭却偏要笑了呢?”
旋波蹙眉,“先生,你在说谁?我明明求饶了,你却还是不肯饶我。被打了那几日我连拿筷子都拿不住呢。”可怜的是,她娘却还说她该打。她不过是嚼了几句舌根,也没有做什么天地不容的恶事,怎地非打不可?
龙斯紧握着手指,想着那鲜红的血,“为何要打你呢?为何非打不可呢?”
旋波点头应着,“是啊,先生。为何你非要打我不可呢?”
龙斯的手轻轻颤着,“为何要这样对你?为何非要这样折磨无辜的你?”
旋波张大眼睛,吃吃笑着,“先生莫要自责了。我没有要怪先生的。再说,我也是活该——”
“活该?”龙斯猛地抬起头,盯住旋波,“怎么会活该?为什么草菅人命的人好好活着,而你却要受这样的罪?”
旋波忽然愣在当场,先生,这么生气做什么?
龙斯转身又看向那扇窗,满脸惨白。早知道你要走的路要受这样的罪,我死也要留住你;早知道你受了这样的罪,我不会等上十年;早知道有人胆敢这样折磨无辜的你,我早该去寻你。我还道你的聪明才智足以等我十年,谁知这十年竟会满布伤痕,满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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