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私房事(5)

2025-10-06 评论


“牟家少爷几岁了?”她心口揪得紧,多少存着一些希冀。

再找不到人,她都要哭了。

“十岁,过了年就十一了,再过个几年便能找人说媒,只可惜……”

听到这里,夏弄潮略显失望地轻喟一声。十岁了,那就不是她要找的小豆子。

“本来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知三年前落水被救起后就伤了脑子,整天喊着红豆冰要加什么炼乳,天热得受不了,他不要搧风要电风扇,真是个傻少爷,闪电一劈下来哪有风……”

“电风扇?!”她蓦地睁大眼,一时忘了自个女扮男装,忘情的一把捉住黄大娘的手。

“夏小哥不害臊,我都要脸红,你这么激动地紧握我的手,我家老头瞧了可要拈酸吃醋。”她捂着嘴呵呵笑,眼角勾呀勾地像在横送秋波。

哪有姊儿不爱俏,就算是昨日黄花也会心花乱放。

“你说牟家少爷三年前出了意外,一被救活就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时空乱流将她送错年份?

“其实说傻也不太准确,有时比十来岁的公子哥还要聪慧,除了说的话怪了些……”像是想到什么,黄大娘谨慎地看看四周。“听说被救起的小少爷跟落水前的他外表有些出入,顶多七分神似。

“可是体弱多病的大少奶奶一口咬定那是她的亲生子,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一些服伺的丫鬟、家丁私底下说嘴,说真正的小少爷早就沉尸湖底,救上来的这个只是长得像而已,早已丧夫多年的大少奶奶为了巩固自己在牟家当家主母的地位,将错就错地当成亲儿抚育。”

当然,道听涂说不一定为真,牟家人又不是瞎子,怎会认不得朝夕相处的嫡长孙,不过……面露明璨的夏弄潮声色清润地问:“青柳山庄缺人吗?”

“缺个账房。”

“缺个账房?”

“是的。”

“补齐了吗?”

“尚未。”

“为何尚未补齐?”

“爷儿,前来谋事的不是眼高于顶的秀才,便是识字不多的粗汉子,算盘往面前一搁,加减一拨十之有八九是不对的。”

“没一个能顶事?”不就是找个管帐的人,有何难。

被称爷儿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一袭银白色绣流云花样的缎面衣衫,他面目清朗,俊逸非凡,双目炯炯有神地负手而立。

“小的还在找,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人怕穷不怕钱多,银子一砸下去,文人的骨气就折腰了。

若非前账房娘亲年迈多病,匆匆辞工回乡膝下尽孝,他哪得费心寻人,还得挨骂受气。

“周管事,你在牟家做几年了?”墨黑如夜的瞳眸一抬,竟带一股慑人气势。

闻言,他不自觉地抬手拭汗。“回爷儿的话,十、十五年了。”

“那你最好记住一件事,现在是我当家主事,凡事我点头才算数,旁人说什么要先问过我。”他不容许一个家有两个主事者。

“可是大少奶奶她……”爷儿未娶妻,对内的庄务一向由大少奶奶操持。

“妇道人家休要插手家业,叫她管好自个屋子里的人,再让我晓得她安插娘家亲戚到铺子里,大房的月银减半,青阳由她房中移出,另聘良师指导。”她把他的容忍当成纵容。

牟青阳是大房长子的嫡生子,也就是三年前失足落湖的小少爷,别人眼中脑子有问题的痴儿。

牟家世代皆为大富人家,祖先为开枝散业而妻妾无数,子孙数量庞大,祠堂祖谱上满满是人名。

可自从金人年年进犯后,被迫从军的牟家男丁年年的减少,到牟老爷那一代,牟家已人丁凋零,仅一嫡出,一庶出,两子而已。

长子牟静书是正室所出,年方十八便娶妻李华阳,来年产下一子,取名青阳,为牟家长孙。

然夫妻看似和睦,实则床笫间起溪勃,幼子一出生未久,其妻便拒绝同房,他一个恼羞成怒纳烟花女子为妾,夜夜眠宿小妾房中,夫妻就此相敬如冰。

就在牟青阳五岁时,小妾有喜,再度为人父的牟静书喜出望外,便偕妾至城外的天衔寺拜佛,祈求生产顺利。

不料礼佛途中忽遇盗匪拦路劫财害命,待家仆匆忙来报已是两具僵硬的尸体。

虽然有人怀疑死因离奇,天子脚下哪有恶徒敢如此嚣张,不过好官难求,终究不了了之,到如今仍是悬案一桩。

牟静书一死,向来被牟老夫人视为眼中钉的牟静言不得不从别院赶回,接下牟家大权,尽管他志不在此,并对牟家人深恶痛绝,但所谓的责任也不是不想要就可以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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