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副要对我献身的样子,眼下不过被亲了一下就惊成这样,以你这点道行修为,日后又如何能在本王身边栖身?”
她心中恼火,又不能同他辩驳,末了也只能暗自咬牙,忍下这闷亏。
他眼中的笑容收起,神情间似有几分认真之色,“我要的是有一日,你真心的臣服。”
曲意承欢他见得多了,而不是他认定的人,他却是连看一眼也嫌多余。这许多年过去,他早已习惯了孤身冷情的生活,他所要关注的,亦不该是这些儿女情长。
“今日是你生辰,为何没见你同我讨要礼物?”
他这样脾性古怪一会晴一会阴的样子,她还敢随便开口惹他吗?谁知他是不是个吝啬鬼,她才不想讨那个没趣。
“不必了,不敢劳烦王爷破费。”
计策失败,眼前的人却笑得一副得意模样,她想想也觉得心中郁闷,便没了好脸色给他。
他却突然伸手,自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来,递至她面前,“这个给你。”
玉哲定睛细瞧,当下怔住了。是半朵牡丹花形状的玉佩,她当然是识得它的,与她胸前的那半只合在一起,便是完整。
他见她迟迟不肯接,便直接塞到她手中,低声道:“是容儿留下的。”
玉哲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心头哽涩起来。
东方离的目光自玉佩上移开,将她眼中的悲伤之色看在眼里。
她们姐妹想必感情甚好,容儿与他相识相处的那半年里,她最常念起的,永远是那个小她八岁性格爽朗讨喜的妹妹。
“我保存了它八年,想着总有一日会将这东西送到你手上。”
玉哲看着他闪过哀伤的眼神,忽然觉察,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正对眼前这个看似冷然的男人,心软了。日子仿佛过得波澜不惊,玉哲心中却是越发的着急不安起来。
东方离与那位静阳郡主的婚事几年前便已定下,听说大婚的日子都已经择了,就定在年底。
当然,她并无拆毁他人良缘的念头,她只是有些担心一旦东方离成了亲,她若想靠近只怕就更难了。
来之前,阿爹的话都还记在心上,皇帝先前的那一番话亦不是全无道理。眼下她愁的,依旧是如何取得东方离的信任。而她最想得到的,其实是他的一个承诺。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赶在他成亲之前,达成心愿。
气候入了六月,户外已微微显出几分燥热。暖阳照得人昏昏欲睡,就在她几欲合上眼睛的时候,门外似乎传来动静。
她凝起神思,侧耳去听门外传来的说话声。
“回苏小姐的话,玉哲郡主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都在房中卧榻休息。”是红映的声音。
苏小姐?会是谁?
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里颇有几分遗憾:“那真不巧,我见今日天气这么好,原还想邀请郡主一同去出游呢。”
这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苏小姐,难道会是——苏宛然?
她迅速从榻上起了身,走过去拉开房门。
门外的人正欲转身离开,见到房门打开,便停下脚步回望一眼,目光与她逢上,当下粲然一笑。
果真是她,东方离即将过门的妻子苏宛然。
她来找自己,会是什么事?闯上门来教训一下她这个赖在她未来夫君府中的女人吗?看那态度分明不是。
“我是苏宛然,其实我见过你哦,当然那时候你并未注意到我。”苏宛然笑容坦荡。
红映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不满。虽然说起来她才是未来的王妃,可是这样闯上玉哲郡主的门前来,怎么看都像是要示威似的。她方才故意推脱,却没想到郡主自己会突然将门打开。
“郡主,您身子还没好,这样出门当心又着了凉。”红映冲她眨着眼睛,示意主人可以顺着她的话将眼前的不速之客打发走。
玉哲摇头道:“我已经没事了。”转向一旁的苏宛然,不卑不亢地微笑致意,“苏小姐,你好。”
苏宛然虽然看出了她眼中的疏离之色,但也不放在心上。她原就是坦荡个性,何况今日上门来找人,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难得今日天气晴好,我便想到邀你一起去城中游赏一番。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恐怕还没有四处逛过吧?”
玉哲心中不免有些意外。想不到她这样突兀地跑来找自己,仅是为了邀她同游而已。无论如何,既然人家出言相邀,她也没有拒人千里的道理。
红映在一旁对她打眼色,她则是淡然一笑,回道:“那就有劳苏小姐了。我来了这么久,的确哪里也未曾去过,其实早也动了游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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