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厢房一连步出多名绸商,都识得杜健这游手好闲的富家子,连忙劝着。
杜健一看站在韩晋康身后的全是靖城里有头有脸的商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当下酒醒了一大半,急急放开美人儿的手,再困窘的看着他,「韩、韩爷,我……我放……手了,你手下留情,好痛,很痛啊!」
韩晋康这才放开手,将目光落在那张没有胎记却跟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拥有相同容颜的女子。「你还好吗?」
骆意晴点点头,但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因家中同样经营绸布生意,所以,她早听闻远在潭城的第一绸布商要靖城探路,寻找合作对象,所以靖城大小布商莫不摩拳擦掌,想找机会和他接触。
但这传闻已有数月之久,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韩晋康蹙眉。瞧她一双讶异的明眸,难道也知他的身份?
小丫鬟叶儿见主子胸露了一大片,急急四处找了找,总算找到掉落在房里的帔帛,她咚咚咚的跑了出来,连忙交给主子,「我们快走啊,主子。」
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打断韩晋康路骆意晴的四目交会。
她粉脸酡红,略微慌忙的将雪纺制的帔帛遮掩半张脸也遮住胸口诱人的雪白,主仆俩就往后面的楼梯走去,准备从后门离开。
但在走了几个阶梯后,骆意晴突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向韩晋康,再轻拉下脸上的雪纺,「谢谢韩爷。」
他微微点头,心却是复杂而沉重。他想念、好想念巧儿啊!
在主仆俩离开后,得知消息赶来上等厢房的老鸨,一看见俊美挺拔的韩晋康,连忙贴身上前,「哎呀,没有坏了韩爷的兴致吧?那个骆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总之,说来话长,咱们就别说了,进去喝酒吧。」
老鸨虽已四十,但保养得宜,那美貌、身材可不输当家花魁。
美人贴身,韩晋康也仅是点头,随即步入上等厢房。
「没事了,你们还杵着做啥?看什么看?快去好好招待贵客!」老鸨眼见还有不少姑娘竟跟着客人在长廊上看热闹,挥挥手上的红丝帕,催促要她们揽客回房去吃喝玩乐。
只是,怎么韩爷才刚进厢房又出来了?「呃──韩爷?不留了吗?」
「有事先走。」
韩晋康快步的越过她,就往后方楼梯走去。
他刚刚回房落坐时,从花窗看出去,竟然瞧见另一边厢房里,陆续走出几名男子,神情猥琐的尾随着骆姑娘主仆而去。
因为她那张脸太像巧儿了,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管!溶溶月光下,骆意晴跟叶儿从醉红楼后门步走进一条小巷,随即转另一条巷弄,不远处由她亲手制作,大佛寺高挂的灯炮喜幛在夜色中更加璀璨明亮,也将这条巷弄照得有如白画。
「主子,这是最后一次吧?再多来几次,叶儿会被吓死的!」
「是最后一次了,接下来有太多的事要忙,也无法再接醉红楼的生意。」
主仆俩边走边交谈,身后却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两人直觉回头,这一看,脸色丕变,想也没想的拉起裙摆往前跑。
「骆姑娘,跑得那么快干什么?!」那些人中带头的潘柏元邪笑大叫。
「看到你跟看到鬼没样,不跑才怪?」叶儿还回头咒骂。
因为潘家离骆家只有一条街,家中经营当铺,是富豪之家,而且肖想她主子很久了,但外貌、个性皆轻浮,身上又金戴玉,是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练家子的潘柏元一个飞身,已来到骆意晴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往前跑的纤细身子,「呵呵呵……难得意晴姑娘对我投怀送抱啊!」
「放开我,潘公子!」她真不知道今天走什么运,总是遇见讨厌鬼。
「快放开我家主子!」叶儿见状更是握拳开打,但身后马上有潘色胚的手下把她粗鲁的拉开。
「潘公子,自重人重。」骆意晴心里有火,但口气仍算温和,不是她不想凶,而是她很清楚,她越是挣扎大叫,潘柏元会更开心。
「骆意晴啊骆意晴,一见到你,我的魂儿都要飞了,还管什么自重人重。」他色迷迷的笑着,一只不安分的手扯下那碍手碍脚的帔帛,就要往她那片如雪般柔嫩的半截胸口给摸上去。
「不可以!」这举动让她也慌了,急急大喊。
蓦地,一块石头直直的射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潘柏元的手背上。
「哎哟……好痛,流、流血了!」他不由自主的推了她,这一看,他的手背竟被那块看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石头给削掉了一大块肉,还可见骨,这会儿见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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