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看这些新颖的服饰图案及不同的裁剪刺绣,她甚至会试着改变,做些尝试,像是从家里带来的袋子,就有她这段日子的新创意。
厅堂内,几名年纪约三、四十岁的妇人一见到她进来,莫不给予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她把她们当家人,只要她们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请她应急,她二话不说就帮忙,甚至会嘘寒问暖。所以,即便她脸上有着吓人的胎记,但看久了,她们也不觉得胎记有什么问题。
苏巧儿将袋子里自己亲手做的帔帛拿给她们过目。
「哇,这帔帛真是美!」
「是七夫人的手巧啊。」
她被她们赞美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帔帛可以做装饰,看是要绕过肩背,让它下垂,也可以左右不对称,甚至放在胸口,任其垂下,更添优雅。」她拿起帔帛在自个儿身上试着不同穿法,每个人都频频点头,赞她有才气。
时间流逝,每个人对一些新衣服有任何问题,也会向她询问,气氛极为融洽。
「七夫人,这个长裙用了八幅的绵帛缝制,但就像缺了什么?」
「颜色好像暗了些,先用金缕刺绣,还有,织花太过繁杂,要做些修正。」
忙碌中的一室女眷都未察觉到垂帘外伫立的两名挺拔男子。
「看来她们还要忙一阵子,我们到偏厅喝茶等她。」
韩晋康交代在外守着的丫鬟待苏巧儿忙完,再往偏厅院落去寻他们后,即笑着与好友再转到偏厅的庭园。
这里古树参天,鸟声啁啾,再加上各式花卉,一壶茶香,薛克德不得不承认好友比他会过生活,就连识人之明也高他一等。
「苏巧儿的确很特别。」他发现跟她在一起的人,好像都很愉快。
她自己则散发着一股沉静气质,让人的心莫名的感到淡定,而且她做事仔细、观察也敏锐,能抓帐,还能做衣服,不输男人。
「是,善于体贴人、观察人,明白别人的所需,不仅是我生意上不可多得的小帮手,也深得府里奴仆的敬重。」韩晋康自己也是赞不绝口。
「说到这点,我还真佩服你看人之强,她身边的人待她都很真诚。」
他喝了一口茶,「当然,敢在背后对她的面容大嚼舌根或是阳奉阴违的下人全被我辞退了,要是来客与我做生意时,敢语出嘲弄,拿她左脸开玩笑,我要不就不做那门生意,再不就是付款条件极差,半点优惠也不给。」
薛克德眨眨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好友得意扬扬的神情。旁观者清,好友宠这名丑妾会不会太不理性
「老实说,她不只是个妾而已,她比较像被我器重的管事,光说她裁制出的那些服饰,就有好多官夫人是冲着她来的,而我让她在庄里做的事越多,那些只会瞪着她脸上胎记的人就越不敢瞪,改从轻鄙、同情再转为佩服、敬重。」
他傻眼了,「喂,你不会是玩真的?真的爱上她了吧?竟然为她花了这么多心思?」
韩晋康莞尔一笑,「你疯啦,跟女人谈爱我只是看不惯不过是脸上多了个胎记,为什么她就得像被鬼魅做了记号般遭人歧视、轻蔑?」他摇头,「她是个好女人,看来虽然普通,但就像水一样,天天都要喝。」
「像水」
「对,你不找她,她是绝不会主动来找你,她身上永远带着无欲无求的沉静气质,」说到这里,韩晋康突然笑了笑,「不过,她的温柔其实还带有一股极强的韧性,要不,她那张脸要是长在你脸上,你能承受那么多异样的眼光吗?」
的确让人难受,这么一来,他更加佩服她。只是,佩服是一回事,跟她上床亲热,看着那张脸不会有所影响?薛克德藏不住话,又问:「你都怎么看她脸上的胎记?别说『视而不见』,那么大片,你又不是瞎子!」
他笑了出来,「当然看得见,就像春日飘落的桃花雨,美极了。」
美薛克德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了。
说人人到,此刻,苏巧儿正在不远处朝着他们走来。
韩晋康连忙回头叫了小厮,交代了一些话后,就见该名小厮用跑的匆匆来去,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一疋布。
「这送你,慰劳你这段日子的辛苦。」
韩晋康知道她对珍珠情有独钟,所以特别差人到各大城镇找来尺寸大小相同,近六百颗圆润无瑕的粉白珍珠,穿了洞,绣在一块上等的银白云锦上,呈现出一股低调的奢华。
此刻,瞧她眉开眼笑,他知道他送对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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