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忙站起,“那、那我呢?”
初阳瞪她一眼,这个笨蛋,他到底是怎么把她找来的,只怕以后不是她来服侍阁主,倒要变成阁主服侍她了。唉,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这个笨蛋小五在阁主心中的分量竟是这么重。隔了那么多年,即便是用摸的,阁主竟然也能摸清她的发式复原她当年的模样。唉,他真不知是该替阁主喜还是忧。
那边厢,阁主大人将剥好的鸡蛋喂到她嘴里,答:“你?吃饭。”
“哦。”
笨蛋!
无所事事的日子,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
因为,她新发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最好消遣,那就是,看他。
什么也不干,就那样看着他,从清晨到日落,怎么看都觉看不够,然后看着看着就开始傻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可不知不觉就笑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发现她的偷看,专心致志做他的事。可有时候,当她看得正入迷且对他想入非非时,他会突然转过头来,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瞟她一眼,她立刻就脸红红心跳跳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若是他再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她顿时就觉得心一下子飞了出去,轻飘飘,晕乎乎,分不清东西南北中。
然后,初阳的一声“笨蛋”就会传入耳中,她忙正襟危坐,装出很忙碌的样子,绣花。
对,绣花,她的障眼法,一边绣一边偷看,只是,绣了三天,一只蜜蜂的翅膀也没绣好。
啊,她对不起久儿。久儿的生日马上到了,她这当娘的却连礼物都还没准备好。
以前和久儿相依为命时,久儿是她的天她的地,什么事都是久儿为先,可是,现在,久儿似乎退到了第二位,而第一,则由风占了去。
风,风,风,呵呵,他喜欢听她这样叫,而她也越来越喜欢这样叫,只是当着他的面,她总叫不出口,叫再多次都不免脸红,可是私底下,她却爱一遍遍叫,以至于在说到“起风了”、“今天会刮风”、“风好大”时,都会想起他。呵,他那温温柔柔的样子,好像拂面的杨柳风。
这世上啊,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男子?一想起,心就似要化作一汪春水。
坐在阁楼里议事的风荷举,很有点心不在焉。
文院、武院、药院的大师们汇报完大事后,相互对视,得出一致的结论。
看着走神的阁主,众大师心照不宣,暗自窃笑。难得有机会看到素来精明睿智的阁主露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他们若是不抓紧时间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
唔,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笑眯眯,一起欣赏。
唔,有趣,真有趣,阁楼下院子里的丫头脸上出现什么表情,阁主大人也跟着出现同样的表情,难不成那丫头在阁主大人脸上装了皮偶线,她一动,他就跟着动?费思量,颇费思量。
初阳咳一声,众大师忙收回笑容,摆出严肃的表情望向阁主,而阁主大人也回过神,环视一圈后,问道:“还有事?”
“啊,没有没有。”
众大师连连摆手,恋恋不舍地起身,步下阁楼。
阁楼上,阁主大人唤:“小五。”
“嗯,来了。”
小五噔噔噔上楼,和正下楼的初阳擦肩而过,初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解地瞅他一眼,哼,不理他,噔噔噔,继续上楼。
楼上,阁主大人手中握着一个木匣,微笑着站在楼梯口,看到她,等不及地拉她一把,将她推坐在椅上。
“坐好。”
嗯,小手放前,乖乖坐好。
然后,木匣被打开放在她面前,一匣的玉饰,莹润剔透,碧绿青翠。
眼眶一热,不敢眨眼,怕把眼中的水汽眨下来,只好睁大眼看着木匣,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打开木匣的暗格,从中取出一块荷花骨朵形状的羊脂白玉坠。
将玉坠套上她的脖子,他命令:“都说玉能养人,你好好戴着,没我的允许,不准摘。”
捏着花骨朵“嗯”了一声,怕他看见自己的眼泪,于是搂着他,脸抵着他的腰,咬牙,不哭。
可是他的手指落下来,摸着她的眉眼,还是触到了她的泪。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悠悠的,听在耳中,更是加剧她想哭的冲动。
眼泪汩汩的,她想控制却控制不住,只好更紧地抱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没用的样子。
拉不开她,手指触到她满脸的泪,他的心突然开始抽痛。
咬牙忍着,可是没用,越来越痛,他收回沾了泪的手将它捂在胸口,可是疼痛似一颗投进湖心的石子一圈圈扩大,头有点晕,眼前开始冒金星,冷汗涌上来,只觉口中一股腥甜止不住地想往外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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