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余心不变(19)

2025-10-06 评论


沈黎月扬起胜利的微笑,有大哥出马,万事好商量。她蹭到他的身边,“我真该一出镖局就去找你。”

寒天彻微笑了一下,他还是过于纵容她了。

“那我走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记得去铸剑山庄。”他一再提醒她。

“等一下。”沈黎月拉住他的衣袖,“左容容是谁?”

“容容?”

“嗯,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居然叫她容容这般亲切,她更有问一问的必要了。

“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事重要一点。”寒天彻一口回绝。

“我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妹……”沈黎月还没有说完,寒天彻就已消失在夜色中。

“喂,怎么说走就走?”沈黎月嘀咕了一句,重重地跺跺脚,“你不担心我不去铸剑山庄吗?大哥——”沈黎月对着夜空嚷了一声,寒天彻依然没有踪迹。

除了跺脚之外,沈黎月只得乖乖地回客栈,真是糟糕,她之前还对步青云说,要去荆州呢,这下好了,如何自圆其说?

沈黎月走得远了,城墙下衣角闪动。步青云从暗处走了出来,心想原来她是沈万三的女儿,嘴角不由得扬起笑意。

“你终于出来了。”空无一人的夜空里,传来寒天彻的声音,原来他并没有走。

步青云笑了笑,看到寒天彻寒冰般的一张脸。

“你想怎么样?”寒天彻问。

你想怎么样?这句话不是该由他来说吗?步青云说:“很有趣不是吗?”

寒天彻的脸更是冷得吓人,步青云倒怀疑,那个叫左容容的女子,怎么受得了他?

步青云说:“她没有对你说实话。”

寒天彻皱了皱眉,这点他倒是没想到过,“那实话是什么?”

“不是我要跟着她转,是她跟着我转。”步青云晃了晃手中的剑,“她二次入青云阁,不过想拿到承影剑!”

寒天彻似有不信,“她要剑干吗?”

步青云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还想问你呢。”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以你的身手,若是想让她离开,多的是方法。”

步青云反问着:“左容容叽叽喳喳的性格,你怎么容忍得了她?”

寒天彻出手就是一剑,步青云挡在胸前,“我会带她安全地到铸剑山庄。”

寒天彻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不相信吗?”步青云问。

寒天彻退了开去,一个字也“舍不得”说,目光如炬,透露着——那么,我们在铸剑山庄见了。夜色中转眼间便只留下步青云一个人,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弃马乘舟又过了两日,第三天傍晚时分,沈黎月跟着步青云住进一家客栈。

客栈的老板看到步青云腰悬佩剑,很是热情地问道:“公子是不是前去铸剑山庄,此去不过半日的路程。”

铸剑山庄已经不远,只是步青云想,今日若去,到庄上必定天黑,显得有些唐突,不如明日白天前去,让庄主也好有个准备。

再说——步青云看了看身后的沈黎月,没精打采的样子,这丫头从未坐过船,晕了两日,也够她受的,这样倒好,她倒安分些,不如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

客栈老板说:“铸剑山庄庄主大寿是江湖大事呢。”因为有一把无双剑。他又不是跑江湖的,什么剑不剑的,他本来就不关心,只是突然这样,他的生意倒好了起来,心里也乐滋滋的,逢人便说上两句。

晚膳用过之后,天是完全黑了,蜡火换了一支又一支,客栈的老板还在喋喋不休。沈黎月有几次脑袋重重地垂下来,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步青云说:“沈黎,你先上去睡吧。”

沈黎月应了一声,歪歪扭扭地上了楼,一沾到床便和衣倒下了。一边困得要死,一边心里还在想,我先睡一会,等我不困了,晚上再去偷他的剑。这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人推了推,她听到步青云说:“沈黎,你到我的房间去。”

“干吗?”沈黎月迷迷蒙蒙地问了一句,扯了旁边的被子,人还往被子里钻。

“这房间留给这位姑娘,今晚你和我睡一个房间。”

什么?

沈黎月像弹簧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昏暗的房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不用说是步青,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半夜三更的怎么跑出来一个女子?

步青云说:“这位姑娘也是去铸剑山庄的。天色已晚,客栈已经没有客房了,所以,我把你这间腾出来给她暂住一晚。”“啊,那个——”这是什么话,不是说是我的房间吗,好歹也要问一问我的意思啊,哪有这样先斩后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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