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我像言而无信的人吗?」
云侬拉拉严彦的手,「走吧,再不回去韩冰就要饿死在家里了。」这儿离家有半天的路程呢,她还想早早起程赶在夜深前回家。
一直牢记着她承诺的严彦,满心欣喜地问。
「回去就成亲?」
她爽快地应允,「嗯,咱们回家成亲去。」
*****
「不行不行,还得再高点……」龙项站在椅子下方指挥韩冰在大厅里挂上喜幔。
「这样?」内伤差不多快痊愈的韩冰,不耐烦地再次举高了手臂。
「左边歪了些。」
「这总行了吧?」
他还抱怨,「是左边不是右边……哎,你连左右部分不清?」
「行了啊你。」韩冰揉着酸疼的肩头,「姓龙的,你究竟是招女婿还是娶媳妇?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吗?」光是挂条喜幔他就摆弄了快半个时辰还搞不定。
「我龙某人的兄弟要成亲,自然得办得热热闹闹、体体面面的。」
韩冰的目光像是想揍人,「再体面还不是只有我们四个人看!」
「……也是。」家里总共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怪不得严彦和云侬都不理会他们,婚礼随他们这两名宾客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打定主意要成亲的严彦与云侬,自办妥了龙项的事后,本是想一回到家就办个简单的酒宴,款待完家中的两名房客,就当婚礼礼成了。
偏偏自称为严彦兄弟的龙项说什么都不肯,更不让他们把婚礼给办得如此简单寒。于是乎,一手操持婚礼的龙项翻完黄历看好日子,便拖着闲着没事做的韩冰筹办起琐事,张灯结彩地布置起了山庄,弄得四处一团融融的喜庆气氛,以往时不时在庄里玩悲愤抚琴的韩冰,近来也放下他冰霜公子的架子,在龙项的压迫下改奏喜乐了,还时常可看见他被龙项指使着到处帮忙。
「房客们,过来帮忙!」一早就下山的严彦,在将马车驶进院里时朝大厅的方向喊。
「这就来!」龙项与韩冰皆是双目一亮,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赶着去搬那些他们特订的美酒。
没去参与两名房客喜庆大业的云侬,在收完信鸽后,转脚绕进了大厅里,然后她楞楞地顿住了步伐。
「咱们这是要开酒庄?」
「喜酒!」龙项邀功似地对她咧大了笑脸。
还喜酒呢,他是想喝还是想游?这些酒坛子数量多得都可排成一面瓮墙了……
云侬摇摇头,走至桌边坐下,拆开信鸽所携来的小信筒,专心地读着上头同行特意送来的消息,不过一会儿,她神态严肃地紧锁着眉心。
「小侬,你来得正好,我把他们订的酒都载回来了……」严彦扛着最后两坛美酒走进厅里时,发现她有些不对,「小侬?」
她朝他们招招手,「你们先别忙了,都过来坐一会儿。」
「什么事?」见她神色有异,龙项与韩冰也配合地在桌边坐下。
云侬先是看向严彦,「木头,你身上……是不是有块玉玦?」
「玉玦?」
「余府的玉玦,也就是你上上一单买卖余繁盛所有的玉玦,形状还挺特殊的。」严彦在做完买卖后,有个事后收取信物的习惯,可她记得,她那回收的并不是什么玉玦啊,怎么那玉玦会不在余繁盛的身上?
严彦想了想,忆起了那块他一直忘记交给她的玉玦。
「那个啊,我扔了。」好像是扔在哪条不知名的小溪里了。
她瞠大美眸,「扔了?」
「怎么,有何不对?」他一时之间没联想起曾在山顶茶棚里所听到的那些传闻。
她再转看向另一个也已经被卷入流言中,却因躲在这儿还不知外头已天下大乱的当事人。
「状元兄,在被盟主大人追着跑之前,你是否接了桩生意?」
「哪桩?」买卖做太大的龙项一下子想不起来。
「元州时家。」
他搓着下巴,「时首富?」那个腰缠万贯的肥肥老头子?
「对,你可拿了他一块玉玦?」
「那块破玉呀?」龙项给了她一个更让她想吐血的答案,「我拿去典当了。」
「也不算什么好玉,才值个五两银子而已。」那时跑路缺盘缠,奈何盟主那厮追得太紧,仓卒之间他也没来得及问个好价钱。
听完了两块玉玦的去处后,云侬不抱期望地看向流言榜上的另一名当事者。「你该不会也……」
韩冰一脸的不在意,「我赏给万花阁的凤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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