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奴才现在负责的是洒扫除秽的杂役工作。」她恭敬的回答。
孙仲慧幸灾乐祸的讪笑,「你原也是殿下看重的人,却不思努力为殿下办事,这才会让殿下对你失望,这教训你可得牢记,再不守本分办事,当心未来还有苦头吃。」她本就不喜欢初日,尤其是之前听说殿下对这个小太监有多宠爱多特别,她更讨厌他了,殿下的特别应该是她一人独有的。
郭爱低下头,泪水在眼中打转。「奴才知晓,定当认真思过。」
「最好如此,可我刚见你似乎是要走的样子,这是想偷懒吗?那可得让吴瑾好好罚你才行。」孙仲慧又说。
「不是的,初日是身子不适,这才要回去歇会,不是偷懒,不是偷懒!」怕她受罚,小全子马上帮着说话。
他这话一说完,朱瞻基从看见郭爱后便一直紧盯看她不放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间的波动,手也悄悄握紧了。
「病了?」审视了会郭爱清瘦的模样,孙仲慧哼了一声。「你这奴才问题不少,若真病了就该连床也下不了才是,这会能走能动却说病了,得了,偷懒的奴才我也懒得管,这事让吴瑾自己去处理吧。」她不屑的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转而狐媚地将秋波送向朱瞻基。「殿下,你说过要亲自为我画像的,可不能食言,不如咱们回你书房去,现在就动笔吧?」她媚态横生的央道。
他牢牢盯看郭爱,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见她只是低眉敛目,恭敬的站在一旁,不由得抿紧唇,状似宠爱地搂过孙仲慧的柳腰道:「你这张美人图就先欠着吧,母妃派人来让咱们夫妻过去用膳,说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他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强调出夫妻两字,让郭爱的心倏地缩紧,阵阵抽痛。
孙仲慧被他过度的力道吓了一跳,但又想这是丈夫对她热情的表现,虽然感觉腰好像快被他掐断仍强忍着疼痛撒娇道:「都是臣妾的错,总爱缠着你,就没能像以前一样定时去向母妃请安,母妃这是在责怪我疏懒了。」言下之意就是她是为他才没空去请安的,也笃定他会舍不得责怪。
但事实上,自她得宠后,便没将谁放在眼里,太子妃那她同样是懒得去奉承,成日只想紧紧抓着朱瞻基不放。
朱瞻基微笑,「我没怪你,母妃也没那意思,就只是要人带话让咱们过去用膳,你别想太多。」
孙仲慧这才装模作样的欣喜道:「那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吧,别让母妃等了,不然臣妾的罪可又要多一条。」
朱瞻基点点头,搂着她从郭爱身边经过,他走过带来一阵轻风,拂动了她有些掉落的鬓发,也台得她的心波涛汹涌,酸涩难当。
「父王最近身体可好?」已走过她身边的朱瞻基突然停下脚步问,语气不高不低,就像一般问话。
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她的卑微,她强忍心头的伤痛,低头道:「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她之所以身分未被拆穿并还能安然待在皇太孙宫,正是因为他要她继续负责调养太子的身体。
可她不懂,他为何还肯信任她,不担心她会谋害他父王吗?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姿态亲密的携着孙仲慧翩然离去。
她怔怔地望看他的背影。他连一次也没回头……
「初日,还发什么呆,殿下都走了,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没关系的,快回去歇看吧。」小全子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子还颤颤发抖,连忙催促她回去休息。
她这才失魂落魄的点点头,举步离开。
「唉,看样子初日病得不轻啊!」小全子叹口气,有些担忧的自语着。
隔天,郭爱听说朱瞻基盼咐她到射箭场打扫,宫里每个区域都有专门负责打理的人,哪里还需要特地调她过去帮忙呢,她怎会不知道这是朱瞻基在为难她,但她只是苦笑了下,跟小全子说一声便过去了。
到了射箭场,看见已经整理得整齐清洁的环境,她不知道要打扫什么,正打算去询问管事公公时朱瞻基就出现了。
他瞧了瞧她没有血色的容颇,淡淡的说:「初日,好久没与你竞赛了,这回咱们来比射箭如何,你若赢了,可以向我要一件彩头,你若输了,也必须交一件东西出来。」
郭爱苦笑,「奴才所有东西都是主子赏的,主子要什么就直接拿去,何须这般浪费主子宝贵的时间。」
朱瞻基饱合深意的道:「有些东西是值得花费心思去争取的,你明白吗?」
「可奴才并不会射箭。」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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