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还某人某时某物?她在说的是人话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
但她的意思他已经很明白了,谁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找谁去,反正答应你的人不是我,你能怎样?
他仿佛早就料到这个赖皮小妞会耍这么一招,托着腮故作冥思状,“我的确签了两百万的广告合同,可这笔钱会计部好像还没有打账,也就是说现在我单方面撕毁合同,只需要赔点违约金就完了。如果我肯在其他频道投广告的话,说不定连违约金都不用给——我记得你们广电总台的广告中心是为旗下五个频道服务的,不是为你们一个频道工作……”
奸商!奸商!大大的奸商!
心里把他骂得底朝天,谢某人脸上却不得不挂起菜鸟般清纯可爱外加粉嘟嘟的笑容,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拉扯着他微敞的西装,她用连自己都嗲得受不了声音强奸着他的耳膜。
“司空博弈,咱俩谁跟谁啊?别这么无情嘛!人家从了你就是了……”
他后背一凉,心里倒是蛮受用她如此小鸟依人的模样。
谁让这种形象的谢某人不常得见呢!受用一时是一时。
“那么,谢小姐,请问此刻的你到底是某人、某时,还是某物?”
“……你猜呢?”“储三百,你听过一句话吗?无缘转身,有缘相聚,我们——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储三百仰起的眼正对着谢某人沉醉在阴影里的侧脸——
几年了,他们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当年的事;几年了,他以为当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几年了,他以为他们之间从未开始,却早已结束。
几年了,方才知道,原来当年错的人是他,先放弃的那个人也是他。
“别再轻易放弃了,如果你和逯小酒当真有缘,如果你和逯小酒当真有缘再相聚的话,即便尚未走到爱的地步,也该大家一个机会吧!”
有时候,爱情需要的不是一个理由,一个借口,甚至不是三世累积的缘分,它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那一年,他们之间缺少的就是这一个机会。
那一年,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于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只能称呼她为“谢某人”。
那夜酒会之后,逯小酒便没再来电视台实习了。
这回人家不是赌气而去,而是有非常合理的解释——病了。
鬼老大用脚指头也猜到了,大冬天的,穿着那么单薄的小礼服走在大街上,不生病才怪呢!
马有包去看她的时候听说正躺在医院急诊室里吊水,两天以后逯小酒打电话来向谢某人请长假,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逯小酒说这场小病变大病,正好也快放寒假了,临近春节,她想回老家好好调养身体。
那过完年就赶快回来实习啊!鬼老大在心里呐喊。谢某人却握着电话慈眉善目地说:“那你就好好留在家里调养身体吧!毕竟,什么都没有健康来得重要。小菜鸟,你就在家里多待些日子,让你妈多为你做点好吃的,要是春节以后身体还没恢复就在家多躺躺,如果身体不允许在电视台继续实习,我把你的实习报告写好,邮寄到你老家或学校都行。你想好了,把地址告诉马有包就行。”
鬼老大在电话旁边听得干瞪眼,却插不上半句话。人家谢某人现在是新闻组的组长,是负责小菜鸟们实习评语的指导老师,他凭什么发表意见?
可发牢骚总可以吧!
“你干吗跟逯小酒说不回来也没关系,你应该让她休息好了赶紧回来,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做呢!”
谢某人叉着腰,以茶壶把子的姿态看了他三分钟,直看得鬼老大浑身不自在,“你……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让小菜鸟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你难道不清楚吗?”装什么傻冲什么愣啊?“你不喜欢人家,还要人家日日在这里对着你,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点吗?”
残忍?他这叫残忍?鬼老大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很残忍,可是他真的不希望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只小菜鸟。
他低着头好一阵喃喃自语:“要是逯小酒走了,以后谁给我收拾桌子,谁帮我接电话,谁给我买剃须水,谁给我留午饭,谁提醒我别抽烟,谁……”
越说越觉得逯小酒这只小菜鸟真的不能就此从他的世界里飞走,鬼老大眼一横,凶巴巴地瞪着谢某人:““现在,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她残忍?他不喜欢人家小菜鸟,把人家整得半死不活的,还反过来责怪她残忍?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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