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爱他吗?也许答案并不如以前那样坚定。
这个时候她开始怀念那个温柔却深远的男人和他永远那样绝美的琴音。
“父皇这次还召了楚琴渊进京。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淮斟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一手还把玩着茶杯,眼睛却微微地眯了起来。
“记得。”蝶悱恻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刚来王府的时候,王爷叫我去‘试探’的人。”
“试探?”淮斟听到这个词有些惊讶地挑了一下眉,随即又笑了,“我倒没想到你会用这个词。不过倒是用得好。”
“王爷提到他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她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以前的一样清和从容。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淮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只是想亲眼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门外管家来敲门,“回禀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该入宫了。”
“王爷快走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蝶悱恻起来送他。等到看不见淮斟的身影才喘了长长的一口气坐了下来。久违的疼痛又开始蔓延,而且益发汹涌。三月初一,当今圣上六十大寿。大赦天下,胜筵群臣;其中不乏当时名流、富甲商贾。宴毕欣赏歌舞之时,琴魂公子楚琴渊献琴“月云”即奏一曲。一曲终了,满座震惊久久不语,忽闻圣上一声惊叹满座掌声经久不绝。圣心大悦,特命觐见于御书房——摒退左右。
“你这次呈上的月云琴朕很喜欢。你真不愧‘琴魂’二字,不仅琴做得好,琴音更是了得啊!堪当我东陵第一!”皇帝对楚琴渊道。
当今圣上虽已年逾六十却仍然年富力强,精神奕奕;令人一望顿生威仪。当今圣上对西塞虎视眈眈,大有一举并吞之势。
楚琴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笔墨纸砚,想是宫人们为了他而特地摆放的。他拿起笔轻描淡写道:皇上谬赞,实不敢当。
皇帝呵呵一笑,“看见了你,自然就会想起你们楚门一门的才子——难得啊!”忽然他看着楚琴渊,喻意颇深地道,“尤其是看见了你,就会想起许多年前的‘故人’。”
楚琴渊淡淡地笑了,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已因为皇帝的话转了好几道弯,好几种想法在一刹那掠过脑海,了然于心。
皇帝继续道:“因为以前‘故人’的缘故,朕总是对你特别挂心。也总是对你们楚门另眼相待。如今朕有一件天大的难事想要托付于你。这件事若办好了,你楚门从此世代尊荣显赫。”他说到这里已然是炯炯有神的看着楚琴渊,“你看怎么样?”他这话说得极其漂亮,先说尽了他对楚门种种的“另眼相待”,又许诺了种种好处给楚琴渊,又在言语中隐隐露着威胁。软硬兼施欲得先予——这让楚琴渊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楚琴渊提笔写道:但请吩咐。
皇帝哈哈大笑地粉饰太平,“朕只是想让你帮朕保管一样东西而已。等到时机到了朕再向你取。”随后他从桌子上取来一样东西状似随意地递给楚琴渊,继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朕为你引见一个人。”
引见一个人?楚琴渊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皇帝要引见给他的人他不需要猜也知道。原本就料到这次来长安绝对不会如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卷入一场赌局,这场游戏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好好地赌一次吧。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赌徒的天分,勾起嘴角他笑得万分清雅。
楚琴渊把东西收好随着皇帝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有一个人临着湖面负手而立,一身浅蓝色的华服益发衬出他一身儒雅而清俊的风骨。他见得皇帝同楚琴渊迎面走来,遂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好?”
皇帝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淮斟啊,今天给你引见一个人。”他指着楚琴渊道,“楚琴渊人,称琴魂公子,他的琴想必你刚才也见识过了。”他又对楚琴渊道,“琴渊啊,这是朕第六子淮斟。性情、为人与你最相近,都是爱舞文弄墨又是极儒雅隽永之人。朕料想你们应该合得来。”
淮斟不着痕迹地深深打量了楚琴渊一眼,复而朗朗一笑,“久仰楚四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楚琴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伸手按弦拨了一串像是应付场面的音。
淮斟认真地听,然后略一沉思,道:“我听楚公子的琴音,似是在说‘六王爷客气了,有君如此,是皇上的福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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