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看牢他不让他被别的女人抢去以便等橙子回来。所以她每天都在他的宿舍楼下守候到深夜等到远远看他回来她才回去睡觉。虽然他有时也带女孩回来但她发现女孩从来不是固定一个,她便放心了。她知道他的花心滥情只是因为受到刺激,而他的一颗真心仍牢牢附在橙子身上。她放心,真的。而且只要有空她就会去他的公寓帮他打扫洗衣做饭,因为她是他的免费保姆。玉珏明生日那天在公寓请同学PARTY时又是这样介绍无花的。
当时他一手搭在无花肩上姿势有些亲昵,虽然眼里仍有不屑但至少没有大肆嘲笑,她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她想自己脸上的笑一定是娇羞乃至有些动人吧,因为当时就有一位学长表示对她有兴趣并且挺身而出把她拉到身后与玉珏明怒目相向。无花知道好心的学长是想保护她,但他却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保护呀!无论得到任何对待或者说是惩罚,那全都是她应得的。
学长气愤骂她不识好歹骂她自我作践,把她辛苦做的生日蛋糕砸个稀烂后转身离去。一场生日PARTY就这样不欢而散,大家都默默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玉珏明。
无花凝望着地上的蛋糕,惭愧得不敢抬头,她知道他一定在怨她恨她。然而她却听到他的笑声,是那种轻柔如沐春风的笑。她愕然抬头接触到他的眼,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她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柔情。从来就只展露在橙子面前的柔情啊竟然会洒向她?他甚至捧起她的脸,俯下头用灼热的唇贴住她低喃:“有人为你出头让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的声音是那么醉人啊,让她全身像抽去骨架般软了酥了靠在他的怀里战栗,让他轻轻地吻她。哦,错了,那不是轻轻地吻,而是重重地咬,咬得她双唇肿胀破裂渗出腥甜的血丝。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森然冰冷。
“你以为你骗走了橙子就可以取代她吗?”他说,“你做梦!”这回他终于站在自己的房间让无花滚了。她是被拎出去的,就像拎一只无人认领的狗。门在身后“咚”一声合上,震碎了她那泡沫般的美梦。
以后的日子玉珏明变本加厉地游戏人间也变本加厉地奴役无花。有时他带女伴回来时还电话召她过去为他们做宵夜。当着她的面,他一边吻着女伴一边说:“幸亏世上有你这样的尤物,如果都长成她那样只怕人类早绝种了!”
无花不在乎他怎样羞辱自己,但她必须代橙子提醒他:“夜夜笙歌是很容易伤身的,请你自重!”
听到这句话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自重?”他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世上有自重两字,我以为你妈从来没教过你呢!”
这句话打击到她。在家乡那条街上,谁都知道无花的亲生母亲是个与“自重”二字沾不上边的女人。她泪流满面地狂奔而出,扑倒在蚊虫缭绕的路灯下,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在那一次为什么没将自杀的行为进行到底?
如果有来生,她祈祷上天不要再让她做人。
转眼间,又到了他的生日,无花再度提着亲手制的蛋糕登门。他瞅着她冷笑,说:“你可真是打不死的蟑螂!”是吗?她真是一只蟑螂?不,她不是!她只是履行承诺而已呀?这样想着,她便舒坦多了,即便心里像吞了一只蟑螂般难受也无所谓。那夜她仍是担任保姆的职责,被他呼来喝去伺候一群漂亮的女友们。去年那位打抱不平的学长不见了,有的只是尖酸刻薄的评头论足。她充耳不闻做着他指派的每一件事,夜深了,宾客散尽,房间又只剩他和她两个人。她默默把一切收拾好便转身出门。他忽说:“我送你!”呀,那一刻她的心立即飞上天堂。
静寂的路上,他走在她身边。两个人,单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却让她如在云端般飘飘然。
经过花园时,他指指里边竹林说:“我们去那里坐坐!”呀,又是一个让她幸福得颤抖的提议。她点头如捣蒜,就连耳边飞过的小虫也能感受到她等待这一刻等得有多急切。
清幽的竹林,向来是校内公认的浪漫据点。无花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和他一起在此漫步。小径深处,他停下步回头盯住她说:“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让橙子离开我?”
她一怔,立即把心由梦境抽离,慌急地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真的吗?”他冷声问。
“真的!”她举双手发誓。
他静下来不再追问,忽地淡淡一笑,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走了就走了,再换一个也不错。比如你就很不错!”他慢慢靠近伸臂环住她,头朝她俯下来,呼吸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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