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想不想听关于你和余洋的最新版本?”身为乐平的死党,李玫觉得自己完全有为乐平打探小道消息的责任和义务,但她的热心却换来个当事人的白眼。
“你无不无聊呀?我能和他怎么样你还不知道?”
“也不一定呀!”李玫耸耸肩,一屁股坐到乐平身边,“你又没跟他说过。”
“说不说有什么分别,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现在他拿我当妹妹般疼爱,当朋友般信任就行了,我不想把事情弄糟。”乐平低下头整理书包,长发形成一道帘幕,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哼,你要逃避现实你就逃吧,我才不相信你的爱如此伟大,可以不求回报。对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余洋没来接你回寝室吗?”
“他有事。”
“啧,回答得这么简约,心情不好哟,怎么,他又去约会了?”
“英语系的系花。”抬起头,乐平把拿错的书扔到桌上,像个机器人般回答。
“死女人,少给我装死,你打算怎么做?”李玫来了兴致。
“我还能怎么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自己的《国际经济学》装进书包,乐平利落地站起身来,不打算满足某人的好奇心,“你自个儿玩,我回寝室了。”说完径自走出教室,完全不理会身后李玫的叫嚣。
唉!她的心情很不好、很低落、很……愤怒呢。吐出一口闷在心口的郁气,却甩不掉心上的那块大石,抬首看着夕阳的美景,那满天的红霞竟让她没由来地一阵伤感:从何时开始她同其他女孩一样为他的笑容而脸红心跳?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叫他余洋哥哥?又是从何时开始从前那个洒脱率直的女孩学会了隐藏和抑制?唉……想他,好想他……他有多久没和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心,有多久没和她一块儿吃过饭了?进入这个大学已经快两年了,当初的雀跃变成了现在的失望以及说不出的心酸——当初选这所大学是为了见他,可真到了这里她却发现他根本没时间见她。在这里,他不光是她的余洋哥哥,他还是别人的男朋友、同学的好兄弟,他的世界再也不复过去他们在一起时的单纯——错!他的世界从来就不只装着她,只是现在她所占的位置越发狭小了。
她的世界里却永远只装着他,唉,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呢?心乱了、乱了。
“砰——”
门被很不客气地踢开,接着又反弹了回去,不同的是房内多了个人。乐平漫天的思绪被这一声巨响给收拢了来,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意外地看向来人。
“哟!余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啦?”
“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怨妇。为什么搬出来住也不告诉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余洋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那张看起来就很爽的大床,一点也不把乐平杀人的模样放在眼里。
“余洋!你敢睡上去试试看!”乐平看穿了他的企图,警告地眯起眼,压低了声音捍卫自己的地盘。
但有人偏就喜欢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啊——”从嘴里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呻吟声,余洋满足地躺在了那泛着淡淡甜香、软得像棉花的床上。啧,这女人还真会享受。
“余洋!”乐平感到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几个大步跨到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扑到他身上,在他发出哀号前准确地卡住他的脖子,“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准上我的床!你当耳边风是不是?你今天来干什么,找碴还是吵架?”
“亲爱的,这话有歧义。”余洋抓住她的利爪,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表情暧昧、眼中带色,一副心怀不轨的色狼样,“而且,宝宝,我既不是来找碴,也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是来问你为什么会想到搬出来住——并且是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
乐平一怔,旋即才意识到他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呼吸的吐纳间使得两人的躯体更加靠近,温暖的体温竟能让人脑中呈现出一片空白。不得不承认,余洋虽长得不很帅却是那种极赋魅力的男人,他的那种邪、那种痞、那种慵懒浪荡是任何人也模仿不出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红粉知己多得可以以卡车来记数。
“我已经二十岁了!我爸妈都不管我了,你凭什么要我给你汇报?”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平复住那直冲向脑门的血压,乐平面不改色地把嘴一撇,反唇相讥。她要摆脱他,而这是第一步,这样他们本就寥寥无几的见面机会就会变成零,她就可以一步一步走出他给她下的迷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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