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他擦去她的眼泪,拥入怀里,“是我害你伤心的吗?我只是不想放你走,想到从此以后你孤身一人我就会烦心,看到你为了我涉险,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那一刻我发现如果再不告诉你我的心意就会太迟,现在,太迟了吗?”
听着他的话语,她突然感觉好安心,好安心,原来她不是一个人,他的心也向着她呢。
“砚织,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好吗?”
“万三……”她轻轻点头,在他的臂弯里她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惊动全国的沈万三与罗砚织的婚礼已经过去一个月,但仍不失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沈府那天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只要是去道贺的都可以坐下喝一杯。”小酒馆里,当地人在向远道而来的外乡人描述当天的热闹场面,“听我在沈府做马夫的小表弟说,来道贺的人不下几千人呢。”
“有没有那么夸张?”有客人不服气。
“这算什么?”另有人接茬,“沈万三在全国的商号那天全都打折销售以示庆祝,我老婆排了一上午的队才买了两尺绸缎。”
“那有谁看到过新娘子?”外乡人好奇道。
刚才口若悬河的客人顿了顿,看到周围的人期待的神色后拍胸脯道:“新娘子耶,能让你说见就见的吗?”
“切……”众人异口同声。
“不过啊,我有幸看了一眼。”客人洋洋自得。
“真的假的?”
“那天也巧,新娘子盖着喜帕刚从我身边过就一阵大风吹来,掀起了喜帕的一角,这下不就正被我看个正着嘛。”
“那到底长得什么样?”
“你们别说,沈万三的妻子啊,长得比那天上的仙女还漂亮。”
底下有人笑起来,“听这小子胡说,你见过仙女吗?”
“我是没见过仙女啊,不过见了沈万三的妻子后,我认定仙女就长那样。”
小酒馆里仍旧一片热闹,靠窗边的一桌上两个男子却始终自斟自饮。
“哥,你说沈万三的妻子真那么漂亮?”蓝衫男子说道。
青衫男子只顾低头喝酒,“你不是差人绑了他的妻子?怎会没看清她的长相?”
“哥,你还在怪我。”蓝衫男子气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帮你?”
青衫男子抬起头,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庞满是鄙夷,“还要我谢谢你不成?”
“好啦,我这不是答应你来负荆请罪了,何必多挖苦我。”
青衫男子自顾喝酒,再也没理睬面前的人。
沈宅里,罗砚织正在长廊里为沈万三沏茶,已嫁为人妇的她恬静许多。
“这几日生意很忙吗?”她见沈万三有些瞌睡,连忙将一边的长褂披在他肩上。
“没事,可能气候不好人容易倦。”沈万三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罗砚织早习惯他善意的谎言,生意上的困扰他从不与她讲,生怕她担心。
“谈昕来了。”罗砚织道。
“现在你也听得出他的脚步了?”沈万三笑道。
“那么急匆匆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夫妻俩笑话起谈昕来倒是志同道合。
“爷,夫人。”果然是谈昕。
罗砚织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是她知道自己迟早是要习惯的。
“又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沈万三笑话他。
“探子回报说,柴丁明已于昨日到了周庄,现在正朝沈府赶来。”
沈万三收了笑容,“倒真是急事。”
谈昕补充道:“这次他还带了他弟弟柴正权。”
“我不找他,他倒找上门来了。”沈万三习惯性地用扳指敲击桌面。
一边罗砚织问道:“柴丁明?是不是就是大家传闻的那个北方霸主?”
谈昕点头,“如果要找一个人和我们爷相抗衡的话,除了柴丁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那是你厉害些,还是他胜你一筹?”罗砚织对着沈万三道。
“你觉得呢?”
“我当然希望你胜。”
沈万三笑道:“你都如此说了,我怎能让你失望。”
谈昕兴奋道:“当然是爷比较厉害了,柴丁明哪是爷的对手啊。一年前,柴丁明自以为垄断了北方的织造业,竟然想染指南方的市场,为了争取客人还低价倾销他们的产品。”
“那后来呢?”罗砚织好奇道。
沈万三本嫌谈昕嗦,但见罗砚织如此好心情,也只能纵容他们。
“后来柴丁明真的卖得很好啊,所有的货都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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