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究竟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他们也许正在进行一项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发现你形迹可疑,很有可能被他们锁定成为戒备或铲除的目标。”
她脸一白,半天才说:“夸张吧,几个退休老人结伴同游,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耸耸肩以示不知道,或许是不想说。
“说吧,我最烦人家说话天一半地一半的,啊!”她突然低叫,“我记起他们的关系了,两个老妇是其中一个老人的老婆!就是说那男人有两个老婆的!另外一个也是他的亲戚,从他们的闲话中,我清晰地听到了什么‘掩人耳目’、‘黑字辈大哥’之类的称谓。”
“是的,他们绝不是普通老人。”水开了,向擎上前拿过水壶,坐在另一张椅子慢慢地洗杯,撕茶包,冲水。
可可瞪眼听着。
他递来一杯红茶,“请别用这种神情看过来。我既非私家侦探也非便衣警察,实在不好妄下决断。”
“但你好像知道很多……”
“是有原因的。当日我在火车站碰见那四个老人,觉得其中一个老人颇面善,似是香港人,就多望了几眼,他察觉并立即转身盯着我,我微微吃惊,马上忆得,这老人就是六十年代名闻油尖旺地区的黑社会头目刘池!当年,我父亲是一名督察,曾跟踪过刘池的案子,当时的香港治安乌烟瘴气,财可通神,他深谙此道,势力越益膨胀,据传他曾亲手处死数名组织叛逆者,手段凶残利落,警方碍于证据不足及其势力束手无策,以致他始终逍遥法外……”
“真是这样?!”可可惊叫,“是那个气势磅礴的老人吧,我就觉得他的眼神特别犀利,原来有这种背景……咦,那你怎么会帮他们搬运行李,还叫他们爷爷奶奶?”
“和刚才情况一样。”他撇嘴以示不屑,眼眸却掠过一抹高深莫测,“刘池察觉我的注视心生疑窦。我心知不妙,便立即冲到邻旁一辆停下的的士边求搬行李攒取零用,客人摇手,我又跑到另一辆询问,客人同样不需要,我装作顺脚的样子匆忙赶到刘池身边,说银包掉了,家中汇款未到,希望帮他们搬运行李攒取小费。他瞅了我几眼,问我是那里人,我赔笑说是广州的,要去石阳摄影。他身边一位婆婆不停埋怨他有飞机不坐坐火车,又说安排侍候他们的人失职未到,背包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刘池打量我半晌,点头应允。当我提起所有行李奔走了几步,发觉不远处几个彪形大汉朝我们走来,似是接待他们的人。刘池暗地朝他们摆摆手,那几个男人立即隐去,没有跟随上来。”
“原来这样。”可可点头,又说,“此人黑社会作风很浓厚,居然劳动几个彪形大汉做跟班……”
“我感觉他此次出行有意低调,如此张扬大概是当地联络人安排错误。”
“嗯,不过他这么有钱,为什么还和平民百姓挤火车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奇怪。或许,他们在进行一桩不可告人的犯罪行动,借以老人组队出游为掩护目的。”
她眨眨眼睛,“犯罪行动?不会吧。”
“有什么出奇,他本来就以贩毒起家。”向擎淡然自若地轻啜了一口茶,“现在,很多毗邻的国家有意联合打击毒品生意。罂粟最大的产地是云南省思茅市,好像是上个月的事吧,思茅和缅甸掸邦第二特区政府联手全面禁毒,铲除了数百亩的罂粟。缅甸更向世界承诺2005年6月开始禁种罂粟。这令贩毒集团相当头痛,偏巧石阳地质奇特,早在百年前已有人在此种植罂粟以作药用,某些贩毒头子,诸如刘池等便蠢蠢欲动。”
“但私种罂粟是犯法行为,毒贩不忿气也没办法,毕竟植物要种在蓝天之下,藏不起来啊。”
“所以他们才会出行石阳。”
可可不解地望着他。
“此地村民种植罂粟历史源长,多会在院子旁边种植数株罂粟,说是只要人和牲畜病了,抓它一把叶子煮水喝就会药到病除。加之石阳周边山峦纵横,地势奇特,小型村庄分布很多,领导也难以抑止,如果刘池和此地村民勾结,以高价向他们收购,村民怎会不愿意?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原来如此,大抵也差不离了!”可可哼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死理。”
“至理名言。”他牵嘴点头,笑说,“你说话挺直的,与外形倒是相当般配。”
她心一跳,随即朝他一扬下巴,“什么意思,暗示我又笨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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