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里原本有些属于夏萤雪的东西,怎么这会儿却全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不曾有人住过这儿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豫皱起了眉头,开始觉得事情似乎比他原先预期的还要严重,看来这回夏萤雪气得不轻哪!
回想起自己在“凤翔酒楼”所说的话,上官豫的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唉,他果然是把话说得太重了些。
没办法了,等会儿只好更加把劲地安抚她了。
“萤雪?萤雪?”
上官豫在家中到处寻找夏萤雪,但却到处都没瞧见她的踪影。
正当他感到奇怪之际,上官英哲踱了过来。
“豫儿,你到底在忙什么呀?一回来就看你在家中团团转的?”上官英哲明知故问。
“我在找萤雪,爹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吗?”
“知道啊!”上官英哲点点头。
“她人在哪儿?”上官豫立刻追问。
“萤雪她已经离开了。”上官英哲凉凉地宣布,毫不意外地看见儿子一脸错愕的神情。
“什么?!”上官豫惊愕得反应不过来。
“她在你回来之前的半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咱们家了,而且她也没打算要再回来。”
“她为什么离开?她怎么可以离开?”上官豫皱眉低喊,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么不能离开?我和她爹约定的三个月期限已经到了,她想走当然能走,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她呀!”
“三个月的期限?什么期限?”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上官英哲讶异了。
“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上官豫一头雾水地追问。
在夏萤雪第一天来当他的丫鬟时,他曾经随口问过,但被她转移了话题,后来他也忘了问。
难道说,她会来当他的丫鬟,其实另有“隐情”?
上官英哲简单地解释道:“她爹当初赌输我五百两银子,我提议让他女儿来咱们家当三个月的丫鬟抵债。不然你以为她好端端的,家里又没发生什么变故,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到咱们家来当丫鬟?”
“当三个月的丫鬟,抵掉五百两银子?”
上官豫一脸错愕地望著父亲,这种离谱的“赔本”生意,他实在很难相信父亲竟然会同意。
“谁叫你当时死也不肯上药,还不顾自己受了伤,成天想跑出去调查刺杀事件,家中没一个丫鬟敢不听你的话,我也只好另想办法了。”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不但找到治得了儿子坏脾气的丫鬟,还连带替儿子找到了妻子人选。
只不过,未来媳妇现在却被儿子给气跑了!
上官英哲瞥了儿子一眼,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你的眼里只容得下有钱人,是这样吗?”
上官豫一阵哑口,俊颜浮现一抹懊恼。
“我只是随口说气话而已,不是真心那么想的。”
该死!是他这句过分的话把她给气跑了吗?
“我就知道。”上官英哲摇头说道:“豫儿,听爹一句劝,往后不论你再怎么怒气冲天,这种违心之论的气话也不能随便就冲口而出,否则后果可不一定是你承受得起的。”
上官豫挫败地叹了口气,关于这一点,他现在已有了切身之痛。
上官英哲接著又开口提点儿子。“别忘了,萤雪可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儿,虽然咱们大家都不曾将她当成随意使唤的丫鬟,可她在这段期间的身分确实是你的丫鬟没错,而她又听你亲口说出那样的浑话来,摆明了是瞧不起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也难怪她会被你气跑了。”
“我从来就没有瞧不起她,这她应该感觉得到呀!”
“感觉怎么能算数呢?你有亲口对她做出什么承诺吗?倘若没有,在听了你的话之后,她只会觉得你根本从来没将她放在心上。”上官英哲说著,几乎可以体会夏萤雪心里难过受伤的感觉了。
上官豫咬了咬牙,眉头皱得几乎快可以打结了。极度的懊恼,让他的胸口充塞著一股快令他发狂的郁闷之气。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先前她受了伤,他想等她先把身子调养好,所以才决定等京城厨艺大赛之后再说的呀!
“我现在就去找她,和她把话说清楚。”
眼看儿子真打算立刻冲出门去,上官英哲忙拦住他。
“等等,你就算要去,也别现在去。”
“为什么?”
“现在都已经入夜了。而且她刚返家,一定想要跟她爹娘好好地聚一聚,你这会儿跑去不是打扰了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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