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火焰仿佛等著要吞噬她的,猛然窜高。
完了,玩完了,这下子自己稳死无疑,就算没有被火烧死,也会被水给淹死,她不懂得水中求生呀!
老天爷,我才刚找到崇拜的英雄,虽然嘴上说死而无憾,但我是骗您的,我还不想这么早死,求求您别让我这么快就去见您!老天爷——好烫!好冰!笛儿感觉到自己被水给包围住时,整个人脑袋都空了,她吓得身子发硬,又黑又冷的水中,像有千条手万条绳缠著她,用力地往水底下拖去,她惊慌地想要踢水,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灌进口中、耳中与鼻子的水也让她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她这回莫非真的已经不行了——笛儿看著眼前幽深黑暗的海底朝她挤压而来,绝望地闭上双眼,自己的脚边却传来一股坚定的力量,将她反转过来,然后是她的腰被捉住,整个人被往上提……这是什么?奇迹又再一次发生了吗?
她看不到身后到底是什么救了她,但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年幼落水时,曾经感觉到的“安心”,宛如异乡游子离家多年后,再次“回家”的感觉。她被巨大的温暖给包围著,慌乱的手脚也放松了力量,把整个人都交给了那温暖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喂?你还好吧?姑娘?醒醒!”
笛儿虽然听到了那急切的问话,但被抱在这双手臂中的感觉让人舍不得睁开双眼,她继续假寐著。
“去找大夫来!”男人沙哑的嗓音又说。
“翼哥!”
“来得正好,于帆,快清出一块空地,我要压出她腹中的水。”
“真是的,怎么这么会找麻烦,大哥差一点就可以夺标了,这姑娘却好死不死地落在你前面,白白让标旗给弘家夺走了。你那时根本不用去管她,自然会有其他人救她!”
“帆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要翼哥成为见死不救的小人吗?翼哥,我认为你做得很对,人命关天,当然要先救人了。”
“你才是白痴,岚弟,这是姑娘自己笨得掉落水,为什么我们要为了她而弄丢三年主导权,把便宜给了弘家?总之,是这笨女人的错,害得我们这次的雪耻计划失败。”
“够了,你们俩谁也别说了,让开点。”
笛儿的背一接触到硬硬冷冷的土石,马上就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她缓慢地睁开眼,看著刺眼的阳光下,一张超乎她想象英俊的脸孔,急速地接近。
“姑娘?你没事吧?”笛儿看呆了,那滴著水珠的脸庞,闪闪发光著。端正华贵的五官,剑眉鹰目、挺鼻薄唇的他,简直是笛儿梦都没有梦过,难以置信的俊秀男子。
“姑娘?”对于双眼发直的她,他担心地蹙眉再问。
“是……你救了我?”
“姑娘掉入水中时,恰巧我也游到附近……你没事吧?”他探手摸著笛儿的额,温柔地说。
他的大手就放在自己额头上!笛儿脸颊像著火似的热烫起来。“敢……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在下滕于翼,姑娘,我想你还是让大夫看一下得好。”
笛儿捉住他要离去的手,双眼大睁地说:“我不需要大夫,滕公子。”
她找到了,没有错,除了这个男人,谁都没有资格当她眼中的英雄。滕于翼必定是她寻找多年的“命中英雄”!
“姑娘?”他一脸困惑地看著她。
笛儿甜甜的一笑说:“我要嫁给你,滕公子!”
她决定,自己非眼前的男人不嫁。
全天下必定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接近自己理想中的夫君人选的男人了。
这就是她商笛儿对滕于翼一见钟情的过程。上届的旗主图家包下了苏仙仙所属的花楼,一整座湘红院里里外外都是三旗的人,从每个人衣著的三种颜笆,很清楚就可以看出是哪一家的人,但竞争激烈的竞技已经结束,现在是尽情享乐奔放的时候,三家不分彼此,载歌载舞的共分欢笑。
流水席上伙房使出毕生绝学的各式佳肴也纷纷被端上桌,美酒陈酿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从波斯的葡萄精酿到扬州一绝的白蒸酒,供应源源不绝。
席中有人开始划酒拳、赛胳臂,也有追著湘红院姑娘到处跑的人,一杯酒下肚后,行为放浪举止轻狂的人比比皆是。
但滕于翼却是其中一名冷眼旁观者。
无论何时何地,他那不曾松懈的端正言行,沉稳成熟的泱泱气度,以及让他人相形出绌的高雅举止,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与崇拜的目标。不知有多少莺莺燕燕意图示好的对他爱娇献媚,但他一人却选择孤坐角落,浅酌杯中物,周身散发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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